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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無痕,帶著貼身小廝徐芳那裡是拜訪什麼表哥的朋友,而是去了醉香樓,有他的幾位紈絝好友正擺好酒席等著他呢。
喝酒聽曲,賭錢狎妓,一直鬧到半夜,無痕才醉熏熏的走出來,來到臺階處,險些摔了一跤。
“玉公子小心。”一人及時將他扶住。
無痕微眯著雙眼,打了一個酒嗝,“原來是薛思才呀。”
“正是小人。”
薛思才朝無痕拱手道,“公子從揚州回來了?”
“這不廢話嗎?”無痕將薛思才一推,由徐芳攙扶著朝馬車走去。
薛思才也不惱,又湊上前,低聲道,“玉公子,什麼時侯咱們再切磋切磋?”說著,比了一個搖篩子的手勢。
無痕懂得,口齒不清的說道,“你小子,還要匡我的錢?”
“公子說笑了,那次只是小人手氣好了些,再說公子堂堂玉家作坊的少主人,還計較那幾個錢嗎?”
無痕聽言,嘿嘿一笑,“少主人?”
“是,少主人。”
無痕很是受用,拍拍薛思才的肩,豪氣沖天,“就沖你這話,本公子明日就去。”
“一定?”
“一定。”
薛思才一喜,拱手道,“那小的在老地方恭候公子。”
“等著,等著。”
無痕邊說邊上了馬車,馬車離去,薛思才瞧著馬車背影,嘿嘿一笑。
無痕倒在車上呼呼大睡,任徐芳如何喚他都不醒,回到玉宅,徐管家親自守在門口,見孫子扶著公子下車,上前就對孫子一陣大罵。
“怎麼讓公子醉得這樣?為何不勸住?”
徐芳苦澀著臉,“勸不住呀。”
“老爺還在大廳呢。”
“啊。”徐芳心慌,“阿翁”
“我也救不了你。”徐管家又氣又惱,“快將公子叫醒,這般模樣怎能去見老爺?”
二人手忙腳亂,終將無痕喚醒,聽說父親在大廳專等著他,嚇得臉色一白,跌跌撞撞的朝大廳走去,等待他的自然是暴風雨般的打罵
偏院的燈還亮著,無瑕坐在案桌前,一手拿著墨筆,一手拿著玉石,正反複琢磨,翠兒端了一杯熱茶進來,“瑕姐兒,大公子喝醉了酒,老爺正在訓斥著呢,還拿了家法。”
無瑕神色專注,琢玉不像書畫,可以重來,稍有差錯,便使一塊好玉糟蹋了,因此,這第一步,審料,設計極為重要。
翠兒趕緊將茶杯放下,又將房門關上,坐在案邊的小杌上,但見主子在玉石上做了幾條線,倍感好奇。
接著無瑕又修改一番,這才滿意。
“接下來要怎麼做?”翠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