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懷瑾古怪的眼神掃視著,紀斐不由老臉一紅,這個家夥分明就是在套自己的話!
“難道……你方才說的對這姑娘毫無好感都是假的不成?原來我們的紀斐公子居然是這樣的人啊。”
“你要進去就進去!我才懶得管你。”羞憤地說罷,紀斐便甩袖大步走向了膳房為陶舒窈拿吃食去了。
傅懷瑾看著紀斐僵硬的背影,心中甚是覺得好笑,轉而推門而入。
吱呀——
房門再一次被推開,進來的人卻不是陶舒窈意料之中的紀斐,反而是和自己只有過一面之緣的傅懷瑾,原本甚是放鬆的心情瞬間變得警惕起來。
“阿窈姑娘不至於吧?傅某隻不過是來看看你而已,不用露出這樣的表情吧?”傅懷瑾一進門便看見陶舒窈的面容瞬間緊張了起來,不由覺得甚是有趣,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捉弄捉弄她。
“若阿窈沒有記錯的話,傅公子應該是和餘家兄弟一起的吧?怎麼會出現在這紀府之中呢?”陶舒窈強行忍著身體的虛弱,艱難的支起自己脆弱的身子,裝作很是輕松的樣子說道。
“傅某和紀公子可是自幼時便在一起玩耍的玩伴,這幾日來俞城遊玩,自然是要住在他的府上了。”傅懷瑾倒是覺得十分的無所謂,耐心地跟她解釋起來,一點兒也沒有當日在鬧市那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只不過那張千古不變的冰山臉還是依舊如此,恐怕他要是笑著對陶舒窈說話的話,她才會真正地覺得被嚇到了吧。
“自是應該,不過小女和傅公子可並不熟識吧?應該還不至於讓傅公子你來看望我。”
傅懷瑾眼眸一動,從懷中掏出了一串黃橘金色的手串來,手串散發著橘金色的光,在陽光的照射下又有些許的泛紅,竟透著一股妖豔的魅力。
“此等玩物可並非凡品,傅某在知曉了阿窈姑娘你在陶家的一切之後,心中甚是欣賞您這樣的倔強女子,於是將自己一直收藏的手串送與阿窈姑娘你,還希望阿窈姑娘你不要嫌棄才是。”
陶舒窈雙眼微眯,她也是從自己的父親那裡知道一些關於文玩的知識的,對文玩也是有些許的研究,自是知道傅懷瑾手中的手串是何等來歷,不油冷笑一了聲,說道:“傅公子還真的是好手筆,這等琥珀蜜蠟都能拿出來輕易送人,若是讓其他的那些文玩老怪物知道了去,不得大罵你不識此物不成?”
傅懷瑾微微一愣,他完全沒有想到陶舒窈竟然知道自己手中獲得文玩的名字,畢竟只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更何況還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婢女而已,哪能知道這麼多?
自己只不過是為了讓她日後回了陶家能好過一些才把自己心愛的琥珀蜜蠟送給她的,反正她也不知道琥珀蜜蠟的價值,送給她她心中的負擔也不會有那麼重,現在看來完全是自己失算了啊。
“想不到阿窈姑娘居然知曉此物的名字?真是讓在下好生佩服。”心中驚訝跪驚訝,畢竟萬一是陶舒窈剛巧就見過這琥珀蜜蠟也說不定,這並不代表她就一定了解文玩。
“那阿窈姑娘可知此物從何而來?”
“傅公子的琥珀蜜蠟從何而來我可不得知,只是知道這琥珀蜜蠟是西部的高山秘寶,向來被蠻野之族奉為瑰寶,深得當地女性的喜愛,現如今傅公子作為中原之人居然也有這琥珀蜜蠟,阿窈實在是不敢亂加猜測,以免惹禍上身。”
陶舒窈很是知曉和西部蠻夷之人扯上關系會是何等下場,特別是現在中原和西部的關系並不是很好,若眼前這傅公子真和那些西部蠻夷有什麼關系的話,那到時候出了事情,自己爬時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傅懷瑾饒有趣味地打量著依舊坐在床上的人兒,原本對於她竟然知道這琥珀蜜蠟的名字的時候就已經很是驚訝了,現在沒想到她居然還知道琥珀蜜蠟的來路,一時間對她這個人更加的欣賞了起來,甚至有一股想要和她一起討論文玩的沖動。
“阿窈姑娘,我……”
“你怎麼還在這兒?”
傅懷瑾剛剛才燃起的熊熊興趣之火被突然闖進來的紀斐一下子一盆冷水澆滅了。
只見紀斐沒好氣的將手中的吃食放在了桌上,一副這是我家你在這兒幹嘛的架勢說道:“你一個大男兒家家的,在別人姑娘的房間裡呆那麼久做什麼?還要不要臉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你的房間。”
“現在是別人姑娘的!”
“那你帶別人姑娘家的房間裡幹嘛?你怎麼不出去?!”
只見紀斐徒手抓住傅懷瑾的後領,很是熟練地將他強行拖了出去!
“這是我府上!我願意呆哪兒就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