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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嘉傲充滿魔性的聲音在餘槐的耳畔縈繞著,他卻不敢有絲毫的動作,還不待他說什麼,只覺腹部突如其來的一陣刺痛感,冰涼的物體在自己的腹腔內挪動著,像是要將他的身體攪和得天翻地覆!
“咳、咳……三……三哥?”餘槐不敢置信地全身顫抖著,那個從小就最疼愛自己的三哥,真的是眼前的這個人嗎?
“四弟,你也別怪我,要怪,就怪你沒有選對立場。”
噗呲。
精緻的銀刃從餘槐的腹中脫離而出,沾染著他濃稠的鮮血,順著刃尖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上,瞬間沾染了大片的地板。
“為……為什麼……“餘槐在閉眼之前都不能明白為何餘嘉傲會做的這麼絕,他們之間那麼久的兄弟情呢?都算什麼了?
輕輕托住餘槐癱倒的身體,餘嘉傲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就好像是在殺一個和自己無關緊要的人一樣。
一轉眼便是三天過去了,陶舒窈這才從睡夢中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睜開眼卻發現眼前的景色自己竟是那樣的陌生,棕褐色的床頭簾洋洋灑灑地低垂在床邊,錦稠玉緞的棉被覆在自己的身上,自自己成為陶舒窈以來,就再也沒有睡過這樣軟綿的床鋪了。
陶舒窈的心中甚是迷惑,難不成是陶餘氏他們良心發現讓自己躺在了床上?即使自己真的登在了陶家的族譜上,他們也不會對自己這麼好的。
“你醒了?”
陶舒窈這才看見一雙眼疲憊不堪甚至黑眼圈甚是濃重的紀斐面色蒼白地坐在房間中央的桌旁,很是不自然地端起桌上的茶盞,許是發現其中並沒有任何的茶水,隨即很是尷尬地將茶盞重新放了下來。
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肯定這幾天都在守著自己,陶舒窈的心中不由一暖,看來這個心機公子也不是那麼鐵石心腸。至少和陶餘氏他們幾個相比起來,不知道要好到哪裡去了。
見陶舒窈沒有答話,只是那樣看著自己,紀斐不由渾身一燥,甚至都感覺得到自己的臉頰竟有些發燙,別過臉去對她說道:“你已經睡了三天了,一直都未曾進食,你餓不餓?需不需要我要膳房給你做點吃食?”
“謝謝。”陶舒窈的眼底滿含笑意,從未想過這麼久以來給自己第一份溫暖的人竟是紀斐,由心的向他說道。
紀斐一愣,心底卻有些莫名的失落,明明對方是好意,可不知道為什麼,在聽見那樣客套的兩個字的時候,他原本因為她醒來而欣喜的心突然沉寂了下去。
“沒什麼,只不過是不想自己好用的棋子就這樣簡單的輕易死掉罷了。”紀斐頓了頓,站起身來繼續說道:“你的腳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不過還是不能下地走動,不然的話很容易變為殘疾。我去膳房給你看看有什麼吃食妹,畢竟已經過了飯點了。”
“嗯。”陶舒窈輕輕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揚,好久都沒有過這樣放鬆的感覺了。
一跨出門,紀斐便神色一凝,低垂著眼將門關上,對一直等候在旁的傅懷瑾說道:“這個時間段,你不在房間裡玩弄你的古玩,來這裡幹什麼?”
“看你啊。”傅懷瑾意味深長地看著這位自己多年的好友,想不到自己只不過是回了幾年京城,許久沒有見他了罷了,居然改變得如此之大。
“看你如何對那姑娘表達自己的心意。”
“口說無憑,不要亂說話,這些年來你到京城去就是學到了巧舌如簧而已嗎?”紀斐不耐地說道,自己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她?只不過是為了計劃罷了,要不然他才不會去理會這個女人的死活。
傅懷瑾眯起他那狹長的鳳眼,冰冷的唇上下咬合著:“這是不是說你不喜歡那姑娘了?”
“當然。我還不會淪落到喜歡一個小小的婢女身上去。”
“那就好。”說著,傅懷瑾便轉過身去正準備推開那扇門,卻被紀斐一把抓住了手。
“你要做什麼?她還在休息。”
“你那麼緊張做什麼?”傅懷瑾上下打量了一眼紀斐,說道:“我只不過是想要去表達一下我的慰問之感而已,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