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靈芸將荷包放回懷中,神色落寞,語氣裡有些患得患失,“他這是要走了嗎。”
“走了。”也不知女子是在回答,還是告別,說完就快步離開了。
吳靈芸苦笑一聲,這對話也太倉促了吧。來的沒頭沒腦,說的不明不白,走的倒是乾脆利落。至於南門五,她還有兄長要照料,說不定父親也受傷了。她不能離開。
同樣,南門五也不會留下的。因為他沒有理由要留下了。
女子匆匆趕至羅鑫身旁,人還沒站穩,話已經問了出來,“大家都撤出來了嗎?沒有落下誰吧?”
羅鑫苦笑地指了指扭打在一處的王滾和楊啟。
女子登時氣得柳眉倒豎,取來羅鑫手裡握著的棍子,一人一棍,紮紮實實地輪了下去,也是結結實實地在倆人背上印了兩道紅印。王滾哎呦一聲,鬆開手,卻不想被楊啟趁機揪了把胸毛,疼得齜牙咧嘴。
楊啟得了便宜,也顧不上後背傳來的疼痛,樂呵呵地把頭伸到王滾面前,賤兮兮地問了句:“這就不行了嗎?”卻一點沒注意到身後那女子的臉色愈發難看。
“楊,三,刀!”
沒多時,一眾武林人士順著林間小路往西邊走去,浩浩蕩蕩地頗有幾分軍隊的氣勢。只不過隊伍中間立著那根杆子有些詭異,應該說被綁在杆子上的那人有些詭異。
王滾騎馬來到杆子旁邊,笑罵道:“來呀,不是挺能的嗎!怎麼不來了!”說罷便衝楊啟吐了口唾沫,哪曾想唾沫沒吐到楊啟,反而重新落回了嘴裡。只聽他乾嘔一聲,便不再開口了。
在女子帶人往山莊趕的時候,南門五正由煙丫頭領著在山莊裡閒逛。
“這裡是馬廄,只有那傢伙和堂主們的馬栓在這裡。”
馬廄不大,大概能栓十匹馬。現在只有一位老者在打掃馬廄裡的稻草,角落裡還蜷縮著一匹小馬駒。
南門五知道煙丫頭口中的“那傢伙”是指山莊的主人,也是武林聯盟的盟主。
煙丫頭走上前去,和那個打掃馬廄的老大爺打了聲招呼,隨後興沖沖地指著那匹通體黃色的馬駒,說道,“這是我的馬。”
南門五也和老者打了個招呼,然後轉向煙丫頭,問道:“你們就一直住在這裡嗎?你和羅鑫在鳳岐縣的宅子不要了?”
“那是羅鑫自己的宅子,這個山莊是盟主的山莊。”煙丫頭撓了撓頭,又補充了句,“盟主換了,山莊也就換主人了。”
“盟主又換過嗎?”
“沒有,那傢伙當了三年盟主了。”說起這個,煙丫頭氣不打一處來,“羅鑫那傢伙也真是,倒貼錢也要來幫那傢伙當上盟主,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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