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輕啐一口,回過頭去接著收花。
就在此時,小院那兩扇已經不能稱之為門的木板,被人拍得整天響,還有人高聲喊道:“林無道,在家嗎?開門吶!”
是林錘頭,那嗓門,村裡也就他一個了。
不用林無道吩咐,女孩放下簸箕,走到院門後邊,將頂在門後的木棍移開,一手扶著木板,一手緩緩將木板挪開,裝模作樣地問了句:“誰啊?”
林錘頭率先把頭探到院子裡,看到表哥悠哉悠哉地躺在搖椅上睡覺時,心裡那佩服勁兒呼之欲出,不愧是表哥啊,一切都在他手掌裡啊!
南門五見這叫林錘頭的男子,牽著毛驢堵在院門,往院子裡賊眉鼠眼地左右張望,有種被賊引到賊窩裡的感覺,低聲和稻花說道:“稻花姑娘,我怎麼看這送毛驢的都不對勁啊。這年頭還有人半路上送毛驢的?我們那邊別說這麼一匹毛驢了,就連條魚也沒有隨便送給別人的啊。”
稻花拍了拍腰間的長劍,意味深長道:“先看看他們耍的是什麼花招。”
南門五點點頭。
恰好,門板被完全開啟,林錘頭牽著毛驢率先走入小院子裡,南門五與稻花對視一眼,先一步走入這半個院子鋪滿金銀花的小院裡,環顧四周,咋舌,驚歎不已。
稻花隨後走入院中,看著地上的小花,還有挨著院牆放好的四個裝滿野花野果的簸箕,又看了看正在關院門的半大的女孩,目光最後落到正在眯眼打量著自己的林無道身上。
林錘頭搖了搖林無道,附耳說道:“老林,我都按你說的,把人帶來了。你說接下來要怎麼辦吶?”
稻花臉色緩緩沉了下來,手也按在劍柄上,等著這三個手無寸鐵的人接下來要做什麼。南門五倒是心大,迎了上去,介紹道:“我叫南門五,沒有表字。她叫稻花。不知道這位怎麼稱呼?”
林無道噗嗤一聲別過頭去,忍著笑說道:“再下林無道,也沒有字號。不過,稻花,姑娘可真是好名字啊。”
稻花臉色暗沉,哼了聲:“彼此彼此。”
林錘頭拉了他一把,急了眼:“老林!”
林無道才想起正事,起身抱拳道:“姑娘誤會了,在下是真心覺得這是個好名字。姑娘要是不信的,我送姑娘一句詩,姑娘要是不滿意,那我任憑姑娘發落。”
稻花也非愛計較的人,搖搖頭,“無妨,你也不是第一個怎麼說的了。還是談談這頭毛驢吧。”
林無道一愣,暗笑道:這倒是我落入下乘了。開口說道:“姑娘也是爽快之人。在下也不多話,就談這匹毛驢。”
南門五道:“我們給三百。”
話沒說完,就見林無道大手一擺,豪氣沖天,將韁繩交到南門五手裡,說道:“送你們了。”
林錘頭一臉茫然地看著林無道,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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