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靈芸羞紅著臉,回過頭去,腳尖點地,說道:“還,還好吧。我雖然會寫點詩句,但多是打油詩,有時候打油詩也寫不好。”
“那也很厲害啊,要知道,我連打油詩都不會寫呢!”南門五自家人知自家事,肚子裡就幾十個字,就加上道聽途說的道理啊,故事的,別說打油詩了,就連讓他工工整整地寫一句詩,他也不知道怎麼寫。
可這話到吳靈芸耳朵裡卻不是那麼個意思了。
吳靈芸撅起嘴,哼哼兩聲,說道:“是哦,南門公子那裡瞧得上打油詩呢?更何況還是小女子寫的打油詩!”說罷,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少年和以往賣弄文采的青年不同,這人確實不識字啊。
鬧了個誤會,吳靈芸也不扭捏,道個歉就翻過此篇。
眾人說話間,酒樓裡的酒保將一個落魄秀才裝束的青年扔到門外,其中一人罵道:“我呸!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敢跑到這兒耍嘴皮功夫!給老子滾!”
“再讓爺爺我見到你,看爺爺不打折你兩條腿!”
那青年不悲不喜,一點也沒有被人趕出來的羞愧,拍了拍衣袍,雖然他身上的泥垢不像是能隨便拍掉的,默默收起自己的行囊,乖乖排到進城的佇列裡。
期間也有被酒保恭恭敬敬地請出來的秀才,個個趾高氣昂,彷彿得到了天大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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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門五問道:“老金,他們這個讀書人啊,文士啊評出來有什麼用嗎?怎麼感覺他們一個個都跟中了狀元一樣。”
老金瞥了眼,極為不屑地丟下一句“沽名釣譽”,而後就要去排隊進城。吳靈芸感同身受般死命點頭,說道:“這些人就是了名利才讀書的,看不起別人,卻不知道天下只有這些讀書人早就完蛋了。”
吳靈芸也不壓低嗓音,反而加大聲響,故意讓進出酒樓的人都聽到。南門五慘呼一聲“不妙”,當下就拉著兩女往城裡走去,卻還是被人圍住了。
為首的那個白衣書生,一把骨扇耍得眼花繚亂,似笑非笑地說道:“三位,方才這位姑娘譏諷於我等,不打算道歉就想走嗎?”
“誤會,誤會。”南門五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賠笑道,“諸位大哥,我妹妹她不懂事,言語衝撞了。”
“我呸!小賊,別套近乎,誰是你妹妹!”吳靈芸全然不把這群讀書人放在眼裡,拔出長劍,冷笑道,“我就是說你們是廢物,追名逐利之徒,貪生怕死之輩,你們能拿我怎樣?”
南門五附耳說道:“李姑娘急著趕路呢,你怎麼還沒進城就開始惹是生非了。”
吳靈芸擺擺手,舉起寶劍,笑道“不急,你且看好我怎麼把他們趕走的。”
“那邊就是城門,你可別殺,我的天吶?!”南門五話沒說完,就被眼前這一幕驚的說不下去了。
吳靈芸隨意揮下一劍,就劈斷了路旁需要三人才能抱住的大樹,倒下的樹幹恰好橫在書生面前,激起的灰塵嗆得他們舉起衣袍,快步後退。
看著揚長而去的三人,讀書人們邊罵著“蠻子”,邊沒趣地走回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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