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的南晉殺手在宮中大鬧了一番後,我就對這件事耿耿於懷,我隱約感覺到在這岐王宮中,還有另外一股勢力。
這種感覺來源於,那兩個殺手不是太后的人,當然更不會是我這邊的人,那兩個殺手是南晉的人,是不是也說明了,南晉也有勢力滲透到了岐王宮中來了?
這股勢力的來源我暫時還不知道到底是誰的,話說我與太后的爭鬥關南晉什麼事?難不成南晉也有人想要加入這個漩渦的其中嗎?這人是誰?晉王李梗?還是別的什麼人?
無論是誰,這股勢力的主使肯定不會是我和太后兩邊的勢力的,至於他們想要做什麼,這就更加的猜不透了,可是這麼做對於第三股勢力的主使有什麼益處?
擾亂岐國的朝政嗎?現在岐國亂得很,再亂下去也不會出什麼大事,因為大權始終掌握在太后的手裡,可是他們也沒有針對太后那邊啊?反而跑到中庭處殺了二十多個侍衛軍。
這是在向我挑釁嗎?那這也太玄乎了,我連幕後主使都不知道是誰,如若真的是在向我挑釁,對手在暗中,始終佔得先機,那我豈不是隻有捱打的份了?
風起雲湧的上都城,真是變得越來越熱鬧了,什麼人都有,南晉也摻和進來了。
魏乾起身離開了寢安殿,他已經得到了我的命令,我讓他立馬到御史臺讓御史擬旨,對於二弟的奏摺,准奏。
這幾天宮中雖然沒有什麼風吹草動,但是鑑於於向冉被刺,我怕他再繼續待在宮中,之後還會發生什麼不測,在岐王宮中,有些事永遠是預料不到的,儘管這裡守衛如此森嚴。
倒不如讓於向冉出使長安,於向冉最注重細節,說出來的話也是說得頭頭是道的,讓他去和文長君打口水仗,可真是目前最好的人選了,而且他的傷也快要恢復了,雖然天氣寒冷,但是馬車裡是可以置備火爐的。
上次王颯被帶回上都時,他都已經奄奄一息了,我也是這麼做的。
路途顛簸,只好辛苦於向冉了,我怕他繼續待在宮中還會出事,在我弄清楚那兩個殺手究竟是誰的人之前,我要把於向冉盡力的保護起來。
方天莊已經回同邧郡去了,話說方天莊好歹也是武將世家,府中侍衛也有高手,想要在同邧郡方天莊的府裡刺殺方天莊,或許要比在中庭處還要困難。
“王上,還有另外一件事,”唐雖看著魏乾出去了並且關上殿門後,看向我說道,“王上要不要聽一聽?”
另外一件事?我的興趣一下子就被唐雖的話給吸引起來了,唐雖在問我要不要聽,那麼她要說的一件事應該不是我要關心的事,於是就讓唐雖說下去。
唐雖說,根據她佈置在梁國的眼線,前幾天有人回來通報她說,說是梁國和北燕北齊打了一仗,梁國佔據寶坻關,易守難攻,天氣又冷,北燕北齊的人自然是吃了不少大虧,又給退了回去。
寶坻關確實是一個擋住北燕北齊的天險,那裡山高陡峭,梁軍又佔據了高處,北燕和北齊要是真想攻破寶坻關,不出點血肯定是破不了寶坻關的,寶坻關就跟函谷關一樣,易守難攻,地利有了,外加天時,想破了寶坻關,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此事我還在大梁的時候,就聽朝臣們說起過了,”蔣舒一聽說梁國和北燕北齊打起來了,接著唐雖的話就說道,“說是北燕想要收回被大梁所佔的寶坻關,於是就聯合北齊一起出兵寶坻關,聽父親說,這件事北燕和北齊可是商議了很久的。”
那可不,北燕和北齊是親家關係,燕王沒有腦子要一味的發兵攻打寶坻關,那齊王說什麼也會出兵相助的,儘管攻破寶坻關是一件不太容易的大事。
這麼說來,梁國現在的主力應該都在北境了,東境和南境應該還會預留一部分,西境的話,似乎就只有吳紹啟的那四萬梁軍了。
“你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把東丹也一併收復了嗎?”我衝著唐雖說道,“雖說梁國在東丹只有吳紹啟的四萬守軍,可梁人好戰,一旦打起來,若不能一擊而中,那便是兩敗俱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