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莫之緒這個人有什麼問題嗎?”我有些疑惑的對著唐雖說道,“駐守在南晉的一個使臣,既是使臣,應該很少與朝中有來往才是。”
駐守山東九國的使臣我是一個都不知道,這種事情一直似乎都是王叔在操辦,就連年底要派人到長安朝貢天子這種大事,要不是王叔的提醒,我差不多都給忘了。
“這個人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我也沒有調查得太深,莫之緒在南晉的這些年,和晉王李梗的大公子走得是很近的,”唐雖說道,“查不查這個莫之緒都無所謂,我是想提醒王上,既然莫之緒已經回來了,是不是該到我們派人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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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雖這話說得我水霧繚繞的,一會兒說到底要不要派人去查一查這個莫之緒,一會兒又說查不查都無所謂了,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我也是有些高興的,我與唐雖之間似乎很久沒有這樣說過話了,自唐雖搬離田宅後,她對我的態度幾乎都是按君臣之禮來去做的,顯得有些生疏。
當初我決定要做一個明君,而沒有選擇當一個賢君,是因為我知道以岐國現在的狀況是當不成賢君的,既然要做明君,就要越做越大,事情越大我就認為越好。
可是一個明君也不是這麼好當的,登基以來,對太后的打擊倒是挺順暢的,可在岐國的事務上,我卻遠遠不及唐雖,一年以來,東丹失守,廊州被佔,這不應該是一個明君願意看到的事。
在這些方面上,我覺得非常有必要要向唐雖請教,同時我也發現了不少的問題,自扳倒王士憐以後,我幾乎都沒有再向唐雖請教過其他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唐雖是怎麼想的。
但是我與她之間的承諾我是絕對忘不了的,她幫助我奪回王權,我幫助她滅了北燕,儘管現在看來還是無稽之談。
剛才唐雖說的該輪到我們派人過去了,她的話裡有話,我當然知道唐雖指的什麼,原本我們是預計年後一段時間後再派人到長安邀請長信公主入岐遊玩的,可是計劃有變,清候竟然提前請求發兵收復廊州,這倒是出乎了唐雖我們幾個人的預料。
之前二弟就派人來說過,說是年關將近,不管是岐人還是晉人這個時候都會思念家鄉了,況且年前的那十幾天一直都是冰天雪地的,不利於攻城,因此也就放棄了不在年前收復廊州的計劃。
按照二弟的說法,收復廊州那也得等到三月春風襲來冰雪融化後才開始的,可二弟在年後的第十天,也就是開朝的第一天就上書請求發兵了,二弟的那封奏摺可是把我們的計劃給打亂了。
“也是時候了,既然二弟如此心急的想要收復廊州,那麼我們這邊的事也不能耽誤,”我回答唐雖說道,“萬一二弟提前收復了廊州,回了清河郡,可就沒有機會見到長信公主了。”
計劃原本是,二弟收復廊州班師回朝時,恰好長信公主此時入岐,這樣才能創造出二弟與長信公主的接觸機會,二弟一旦班師回朝,一應事務要備案下來也得好幾天,那麼機會就來了。
頭一次為人操心婚事,我也是覺得有些緊張,生怕弄不好給弄砸了,可是這是給二弟操心婚事啊,我是絕對不能馬虎的,萬一,他真的當上了岐王呢?
一種壓抑的感覺再次席捲全身,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唐雖見我神色突變,急忙扶住我問我怎麼了,我緩了緩擺擺手說:“先回寢安殿吧。”
於是唐雖就有些擔心的扶著我走向了寢安殿。我也不知道為何,這種壓抑的感覺是怎麼突然冒出來的,我一旦想到二弟,那種奇怪的感覺就會襲來,特別是在我會認為二弟當上岐王的時候。
難道說,這是一種提醒我的徵兆嗎?二弟真的會當上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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