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用想,因為廊州已經是勢在必得了,我說:“攻下廊州並不是什麼難事,你不是說,晉王根本就沒派人持援廊州晉軍的跡象嗎?這不就簡單了,先把廊州的晉軍晾一會兒,之後再攻下來不就行了?可扳倒兵部只有這麼一個機會,要是錯失良機,可就不知道有沒有下一次機會了。”
幾乎是在同一天,我就已經決定,這次就扳倒兵部,我想太后可能要保全的會是戶部,因為兵部本身就是被彈劾的物件,自然嫌疑最大,再加上有於向冉的鐵證,兵部估計是保不了了,但是要保住戶部,我相信太后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現在就不用管戶部了,只要把兵部扳倒,有關戶部的線索還會被牽扯出來的,到時候再想辦法除掉戶部即可。
並不是我非要這個時候除掉兵部,而是太后實在是過於囂張,這都回到了上都,居然還派人到岐山刺殺我,既然不想過年,那就索性不過了,一起鬧,看誰最能鬧騰。
畢竟,不光太后可以派殺手刺殺我,我自己也是有底牌的不是,現在這底牌後天也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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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雖給火爐加了一些柴火,對我說:“早些時候聽華容說,說是王后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幾天應該就會從喬水宮搬過來的。”
我皺著眉頭搓著手說道:“這個蔣舒現在是個不明白的局外人,要是把她牽扯進來,你覺得她會怎麼樣?”
“王上已經跟王后說了?”唐雖有些驚訝的說道,“也是,王上都讓王后復位了,這不是明擺著的嘛,王上也真是心夠寬的。”
蔣舒之前為太后所用,現在我又拉她入夥,不管怎麼說,她現在都是岐國的王后,都是應該站在我這一邊的,但她究竟能不能做出些什麼來,我倒也不指望。
恢復她的身份,是對她好,對我更好的一個決策而已,並不是說我真的要利用她,蔣舒也是一個知情達理的人,做什麼她心裡自然有數,可讓她這種心地善良又容易被人利用的人去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我還真是於心不忍。
這些事情我一個人來做就好,把我自己變得陰冷深沉,誰都無法真正的看透我,做起事來誰都不會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這是一個極其高明的偽裝術。
“等她病好了,就讓華容把她從喬水宮接過來吧,”我輕聲說,“總是待在喬水宮那邊,我總是感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唐雖看了看我,並沒有說話,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我站了起來,走到唐雖的旁邊,看著她那雙明亮又堅定的眼神說道:“今年過年你卻不能在故地過年,連自己的父母親也不能親自祭拜,但是為人都有孝子心,無論在何時何地,心裡總是掛念著父母,這也算告慰父母的在天之靈了吧?”
說到唐雖的父母,她明顯就一下子心情沉重了起來,我明白她的這種感受,因為我們都是有共同的相似之處,能夠更容易的產生心裡共鳴。
不過現在北燕人到處追殺唐雖,她自然是不能夠回去,那個田宅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好幾個月沒有去過了,北燕人不知道會不會埋伏在外面,因此也不敢貿然過去。
“我們祭拜父母,憑的都是一顆孝順的心,”我繼續說道,“在哪裡都一樣,因為父母總是能夠理解我們的,要是你不介意,我在偏殿搭一個祠堂,以此祭拜你的父母,如何?”
此時的唐雖早就已經怔住了,眼睛裡淚水在打轉,但就是沒有就出來,她一定是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走時我也會這樣,我明白唐雖心裡的痛苦,也明白要為父報仇的那份心思。
“多謝王上了,”唐雖朝我作揖,但說話的聲音明顯比較低沉,“王上此番對我,必定永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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