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雖哼笑一聲:“王上還真是想得夠多,王上難道不知道梁國一直都是貪得無厭的嗎?別說是退回先前賣地的銀兩,就算退還給梁國十倍的銀兩,梁國也不會退兵的,現在是梁軍佔了東丹,說話權在梁軍手裡,現在派遣使者過去和談,也於事無補。”
看來還是我想得太天真了,梁軍突然發兵攻佔東丹,已經算是向岐國宣戰了,怪不得太后今天的神情那麼恍惚,多半也是因為於此,只是太后如此精明強幹,怎麼只會因為梁軍奪下東丹而精神恍惚呢?
不過現在吳紹啟並沒有繼續西進,而是駐軍在了東丹,但也沒有撤軍的意思,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往廊州調兵,哪裡有可調動的兵力得趕緊調過去,不然廊州一破,金州就完蛋了。
我和唐雖回寢安殿的途中,碰到了於向冉,準確的來說,於向冉就是專門在這裡等著我的。
於向冉見到我,連忙作揖道:“臣拜見王上,”然後看了看我身後的唐雖,說,“不知王上身後這位是?”
“我叫姬狐,是王上的隨身侍衛,”唐雖對於向冉拱手道,“不知道於大人在此等候,是為了要見王上嗎?”
我看向於向冉,於向冉點了點頭道:“正是,王上,臣前幾日聽說鍾大人無意間查到了同邧郡兵籍花名冊有誤一事,不知王上可否知道?”
花名冊?我說:“本王知道,鍾大人已經跟本王說過了,不知於大人言及此事是為了什麼?”
於向冉低了低頭道:“王上,臣請王上下詔,派臣到同邧郡徹查此事,這等貪汙腐敗大事,本就是我等御史該做之事,所以還請王上同意。”
什麼?現在就要去同邧郡調查那兵籍花名冊?我苦聲說道:“於大人,如今梁國已經打過來了,現在廊州時刻危矣,調查同邧郡兵籍花名冊一案能不能先放一邊啊,還是先想一想怎麼退敵吧!”
於向冉沒有說話,倒是唐雖走上前朝我說道:“王上,我覺得於大人言之有理,這等事本就應該是御史臺來調查的,況且梁軍奪下東丹跟同邧郡兵籍花名冊一案又並無關聯,派於大人到同邧郡徹查花名冊,也是未嘗不可。”
不知道唐雖是怎麼想的,怎麼梁軍奪下東丹了他們一點都不著急,反而還去想要幹別的事,不過既然唐雖都這麼說了,一定是有她的道理,我也不想問下去了,現在我沒有心情去管同邧郡的事。
我對於向冉點了點頭說:“好吧,於大人,本王下詔,著御史臺於向冉於大人趕赴同邧郡徹查同邧郡兵籍花名冊一案,徹查清楚後立馬回朝廷上報,於大人,這就不用擬旨了吧?你就當是本王的喻令好了,如若有人不配合查案,可上書本王。”
聽到我直接下詔了,於向冉就直接跪了下來道:“臣領旨,臣如若查清楚同邧郡兵籍花名冊一案到底是誰有誤,便即刻回宮稟報王上,臣告退。”
說罷,於向冉就從地上起來頭也不回的就大跨步走了,我問旁邊的唐雖說:“怎麼這個時候於向冉想去同邧查案?”
“王上不明白嗎?”唐雖淡淡道,“於大人這是在幫王上分擔憂慮啊,東丹有東丹的事,同邧郡有同邧郡的事,王上萬萬不可當成一事,這樣分開來做,辦事效率會更高的。”
也是,本來沒有接到梁軍奪下東丹的訊息之前,我本想要開始調查同邧郡的花名冊的,想要看下到底是方天莊的花名冊是錯的,還是兵部儲存的花名冊是錯的,如果說兵部儲存的花名冊是錯的,很可能會牽扯出一大堆的人來,我倒是想看一看那個在幕後吃空響的人到底是誰。
回到了寢安殿,發現沒人,我頓時就有點鬱悶了,華容和方秋到哪裡去了?現在我也沒有心思去管她們兩個了,一回到寢安殿,我就坐在墊子上,一句話也不說。
倒是唐雖反而輕鬆得很,自己倒了杯茶享受般的喝了起來,看唐雖那一臉輕鬆的樣子,難不成唐雖已經有應對之策了?
然後我就衝著唐雖說:“看你那樣子,是否已有退敵之策?”
唐雖看了我一眼,把茶杯放下,道:“王上為何會這麼想?我可沒說我有了退敵之策。”
沒有退敵之策?那你輕鬆個什麼樣,於是我又低著頭不說話了,見我又鬱悶起來,唐雖就開口說道:“我說我沒有退敵之策,可並沒有說別人沒有。”
“誰有!?”我猛的抬頭瞪著唐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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