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是發覺了蔣舒不太對勁,停了下來,要不然蔣舒和我走著走著突然刺我一劍,我連一點防備也沒有,估計早就斃命了。
回寢安殿的途中,王叔一直不說話,我就對他說:“王叔,這下真是如了本王的願了,這婚事沒有辦成。”
王叔一邊走一邊說:“老臣也想不到竟然會變成這樣,那蔣舒著實可惡,肯定是受到了誰的指使前來刺殺王上,此次王上無礙,只怕指使這事兒的人還會派人來,這幾天寢安殿還請鍾大人增加侍衛保護王上才是。”
鍾世銘拱了拱手說:“是,一會兒臣就加派人手,保護王上安全。”
不過我覺得不會了,這次刺殺不成功已經把蔣舒暴露出來了,而且我又沒死,肯定會加派人手保護於我,就算再想來殺我,那也是難上加難了。
罷了我又說:“王叔以為這蔣舒是何人派來刺殺本王的?王叔以為是梁王嗎?”
“梁王?”王叔哼笑了一聲,“那梁國使團就是季仁臣帶頭來的,季相可是梁王的左膀右臂,就算是梁王指使,也不會讓季相來,只要事發,季相肯定會被扣押,梁王可沒那麼傻,不會把自己的左膀右臂用來冒險的。”
王叔所說也正是我想的,季仁臣身為梁國丞相,在梁國地位非同一般,而且季仁臣還是梁國三朝重臣,現在的梁王還是季仁臣教大的,梁王斷然不會如此莽撞行事,更不會讓季仁臣來此冒險,如若蔣舒刺殺不成功,那麼季仁臣肯定脫不了關係,還會被扣押起來,這是梁王所不願意看到的。
提到蔣舒,我就想到了方秋,也不知道方秋現在在刑部大牢怎麼樣了,如今禮部尚書王士憐已經被抓,我覺得可以藉此把方秋救出來,就對王叔說:“王叔,昨天太后並沒有來找本王,太后對王士憐被抓一事是一個字也沒提,況且王士憐已經被抓,我們證據充足,而且方秋正是被王士憐通報而入刑部的,王叔可否去跟太后稟明,說是王士憐被抓之前誹謗方秋,把方秋救出來?”
王叔想了想說:“幸好同邧郡守那方天莊因為政務繁忙沒來,要不然知道自己女兒被抓,指不定會鬧出什麼大事來,王上請放心,一會兒老臣就去與太后稟明,把方秋帶出來,王上還是先修養吧。”
有了王叔的保證,我就比較放心了。
到了寢安殿,華容就上前來看我的傷勢,剛才在寒武門的時候,華容因為身份只能待在一旁,現在我到了寢安殿,沒人圍著我了,華容就上前來看了看我的傷勢,焦急的說:“王上沒事吧?”
我點了點頭說:“本王無礙,刺了一劍而已,無需擔憂,當年本王在北境督軍之時,天寒地凍,手腳被凍得發麻,本王也是沒吭一聲,好歹本王也是在北境待在三年,這點小傷,不足掛齒。”
說著我就讓華容把我扶到石凳上坐著,華容看了看我和身後的鐘世銘,然後就說了聲去倒茶就走了,她應該是覺得我和鍾世銘還有事要說。
華容剛走,鍾世銘就讓旁邊的所有侍衛都退了下去,然後自己去把大門關好,回來冷冰冰的對我說:“王上,臣覺得王上此次遇刺有蹊蹺。”
“哦?”我疑惑了一聲,“你覺得此事有蹊蹺?從何說起?不妨說來聽聽。”
鍾世銘頓了頓,開口說道:“此次王上大婚,任何進入寒武門的人都會被門口的禁軍搜身才對,不管是朝中文武大臣還是梁國使團,都應該會被搜身。”
他這意思很明顯,就是說任何進入寒武門的人員都要經過禁軍搜身才可以進入寒武門,鍾世銘所說的關鍵在於,既然進入寒武門要被搜身,那麼蔣舒身上的那把短劍是怎麼帶進來的?
我說:“此次梁國使團比較特殊,又是太后單獨請來的,本王事先並不知情,要是蔣舒想要不被搜身,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沒錯,”鍾世銘接道,“可問題是,刺殺王上的到底是梁國策劃的還是太后策劃的?梁國使團想要進寒武門就要被搜身,他們也許不會把短劍帶來,可要是太后讓禁軍不搜他們的身,那蔣舒那把短劍是從哪裡來的?”
這一句話倒是點醒了我,假如蔣舒進入寒武門前本身就沒有帶短劍,恰好太后又下令禁軍不搜蔣舒的身,這是巧合嗎?
“你是說,”我有點驚訝的說道,“蔣舒那把短劍是進入寒武門內才有的?”
鍾世銘點點頭繼續說:“寒武門內雖說也有中庭處的侍衛,但是太后的禁軍更多,要是太后讓禁軍私底下交給蔣舒那把短劍來刺殺王上,這麼說的話,那這次刺殺……”
我急忙打斷鍾世銘說道:“切勿言傳!此事你我二人知曉便可,不可言傳他人,就算現在揭穿太后,那便是引火燒身了。”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頓時我和鍾世銘都警覺起來,我對鍾世銘點了點頭,示意他去開門。
鍾世銘小心翼翼的過去把門開啟,才發現門口敲門的是鍾世銘手下的侍衛,那侍衛心情明顯很激動,見到開門的鐘世銘,立馬就高興的大叫道:“大人!驍陽來報!驍陽大捷!全殲晉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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