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癱坐在地上,肚子不停的流血,鍾世銘則是在後面扶著我,這時王叔等人也圍了上來,王叔見我肚子被刺了一劍,立馬就大叫:“御醫呢!?快來御醫!”
而我則是疼痛難忍,用顫抖的手指著撲倒在地的蔣舒,說:“還愣著幹什麼!抓起來!快!”
話音剛落,就有禁軍過來把蔣舒給押了過來,蔣舒此時衣著凌亂,眼睛都哭紅了,我看了看周圍,只見蔣文垓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到了,剛才還說我要是傷了蔣舒,是不會放過我的,這下可倒好,他女兒蔣舒先捅了我一刀。
現場變得如此慌亂,季仁臣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應該是想不到蔣舒居然會在大婚之日上刺殺我,隨即一轉身,狠狠地打了蔣舒一巴掌,道:“你個孽女!竟敢刺殺岐王!這讓我王該是怎麼想啊!”
蔣舒被打,蔣文垓也沒有過來阻止,還是愣在原地,這時候御醫就來了,眾人讓開,御醫就跪在我的面前,把我的衣服扒開,看著短劍刺在我的肚子上,一時就頓住了,說:“王上忍著點,老臣把這短劍給拔出來。”
我點了點頭,雖然被刺了一劍,但是傷口應該不算太深,好歹我也是在北境駐軍裡待過的,那天寒地凍的環境我都能承受得下來,還怕這點疼痛嗎?
見我同意,御醫就把一張白布蓋在傷口旁邊,然後用手狠狠地按住,看了看我,我知道這是為了防止我再次流血,我虛弱的說:“拔吧。”
御醫沒有再看向我,而是看著傷口,接著用右手拿住劍柄,左手狠狠地按住傷口,二話不說就快速拔了出來,痛得我大叫了一聲,短劍拔出來後,御醫馬上用白布堵住傷口,然後用薄布為我包紮了起來。
見短劍被拔出,王叔就鬆了口氣,問我:“王上感覺如何?”
“本王無礙,”我忍著疼痛,看著被押在面前的蔣舒說道,“本王還真是小看你了,竟然在大婚之上捅了本王一刀。”
蔣舒哭哭啼啼的突然就跪了下來,一邊扣頭一邊哭著說:“小女對不起王上!對不起,對不起……”
我的傷口已經被爆炸了起來,王叔倒是鬆了口氣,見如此,立馬就命人把梁國使團全部人給扣押了起來,被押住的時候季仁臣就說:“敝臣不知這孽女竟敢行刺岐王,可是這件事與敝臣無關,還望肅親王明察才是!”
蔣文垓也被抓了,只不過一直處於現場的無法自拔狀態,或許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兒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刺殺於我吧。
禁軍把梁國使團的全部人都給帶走了,應該是關到刑部去了,不過蔣舒還沒有被押走,我還有些事要問她。
有宮女拿著墊子過來,讓我躺在墊子上,御醫說,現在我的傷口剛剛包紮好,流在傷口表面上的血還沒有凝結,說是等凝結之後才搬到寢安殿去,所以我現在只能躺在墊子上。
先前扶著我的鐘世銘就輕輕地把我放在墊子上,陰著臉說道:“臣這就把罪犯帶走,稍加審訊就可以審出來,是誰讓她這麼做的。”
我知道鍾世銘這是在為我擔心,我臉上都冒出汗來了,剛才也真是驚險,幸好蔣舒刺的是肚子,如若刺的是胸口,只怕我現在早已斃命了。
不過我還有些事要問蔣舒,所以艱難的搖了搖頭說:“別急,本王還有些許事情要問她,等本王問完再押走吧。”
鍾世銘點了點頭,正當我準備問蔣舒的時候,太后就到了,看到我身上包紮的白布,太后立馬就蹲了下來,說:“王上沒事吧?剛才有人來報,說是王上在寒武門被刺,本後這便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看到王上沒事,本後也就安心了。”
太后說著就轉頭看向了蔣舒,口氣朝得兇了起來:“你個孽女!還枉本後如此喜歡你,竟然敢刺傷王上!來人!把這孽女押到天牢!等候發落!”
旁邊的禁軍立馬就上前把蔣舒押走了,我本來阻止太后的,可是太后剛才見我的時候,表情分明有些失望,而不是焦急,這也就是說,太后看到我的第一眼,並不是為我被刺傷而焦急,而是因為其他什麼而感到失望。
難道說太后是因為蔣舒刺殺不成功而感到失望嗎?難不成蔣舒是受到太后的指使來刺殺我的?可太后先前的跡象表明,她是暫時還不想殺了我。
蔣舒被押走後,王叔就對太后說道:“太后,御醫已經為王上處理過傷口了,太后不必心急,王上無礙。”
太后點了點頭,說道:“想不到梁國竟然如此奸詐,藉此機會居然刺殺王上,不過好在王上無礙,把王上送回寢安殿修養吧。”
御醫看了看我的傷口,然後又摸了摸,確定傷口已經凝結後才說:“王上可以回寢安殿了。”
我點了點,鍾世銘就讓侍衛拿來了抬椅,扶著我坐在抬椅上,然後侍衛就抬著我回寢安殿去了,鍾世銘與王叔則是跟在我的後面。
臨走前我還看了太后一眼,發現太后正在陰著臉看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雖說這婚事是辦不下去了,可我也沒想到蔣舒竟然會行刺於我,真是太驚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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