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說完,王士憐早已經默不作聲了,他肯定知道些什麼內幕,當年這事可是鬧得風風火火,那時我還小,對那些沒興趣,現在成了岐王,也沒印象了,要不是上次華容跟我說這事,我都已經不記得小時候還有這種荒唐的事情了。
王士憐低著頭不肯說話,我知道那是因為他知道一些內幕的,要不然他低著頭在顫抖什麼?好似生怕我知道什麼似的,就在此時,寢安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一下子就從門外湧進來許多侍衛。
帶頭的自然是王叔李義和領侍衛內大臣鍾世銘,那些衝進來的侍衛立馬就把我和王士憐給包圍了起來,王士憐見狀更是嚇了一跳,站起來朝著王叔拱了拱手說:“肅親王帶著這麼多侍衛闖進寢安殿,不知為何?”
當王士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在心裡就笑了,只見王叔“哼”了一聲說道:“王士憐啊王士憐,你好歹也是在老夫門下做過事的人,怎麼就做出了這等事,來呀,把他抓起來!”
王叔話音剛落,幾個侍衛就上前押住了王士憐,王士憐如臨大敵,嚇得一下子就跪了下來道:“臣不知犯了何等罪過,還請肅親王明示!”
說著王叔就從袖子裡掏出了王士憐賣地的那張地契,拿在手裡朝著王士憐說道:“這張地契你應該認得吧?這是老夫派人到你東丹府中搜出來的,你府中還藏有大量銀兩,加上這張地契,你以為你還能跑得了嗎?”
那王士憐死死地盯住王叔手裡拿著的那張地契,嚇得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喃喃說道:“這,怎麼會這樣,地契怎麼跑到你手中去了?”
聽到王士憐直呼王叔為“你”,押在王士憐旁邊的一個侍衛瞬間就打了王士憐一巴掌,說:“老實點!”
可能是王士憐覺得自己中了圈套了,突然間就大叫道:“我要見太后,我要見太后!王上,我要見太后,這張地契不是我的!讓我見太后!”
死到臨頭了還不忘見太后,忠心可嘉啊!我站了起來,然後逐一宣佈了王士憐的各種罪證,以及證據,我道:“王大人,本王不管這張地契到底是誰的,可上面寫著你的名字和畫著你的手印,這罪也只有你來承擔了,帶走吧。”
幾個侍衛就把王士憐給押走了,那王士憐一邊被押著走一邊還不忘大叫我要見太后,這是不甘心的叫聲,當然了,這王士憐不是要押到刑部,而是押到了天牢。
要是押到刑部,刑部大牢都是太后的人,關在那裡,說不定一晚上人就不見了,可押到天牢就不一樣了,那裡雖說也有太后的勢力,可王叔在那裡的人也不少,況且關押在天牢的犯人都是窮兇惡極無法饒恕的人,到了裡面再想出來,可沒那麼容易。
我起身看向王叔,作揖道:“多謝王叔前來相助,只是此次行事用的是王叔的名義,到時候太后追查下來為難王叔,如若太后逼得緊,王叔就說是與本王做的吧。”
王叔擺了擺手:“王上說的是哪裡話,老夫是你王叔,王上既是王上,為人臣子,相助君王,也是老夫之大幸了,只是王上接下來想怎麼做?”
怎麼做?現在都抓了王士憐,過不了多久太后肯定會來找我的,如若現在就殺了王士憐,就說明我們是狗急跳牆,抓到誰殺誰,這自然是說不過去,好歹我們也是有證據的。
我想了想對王叔說:“不如王叔請先回肅王府吧,一會兒太后肯定會過來,待本王與太后說清楚,再治王士憐的罪也不遲,刑部不比天牢,要想從天牢提人犯,也是需要本王詔令的,剩下的事,交給本王來處理吧。”
肅親王點頭想了想,“嗯”了一聲說:“那好,老臣便聽王上之言,只是如若太后想盡全力救王士憐,那老臣得提前下手把王士憐給殺了,也是防患於未然。”
也對,要是太后悄悄派人想要救王士憐,人救出來了,卻說是暴徒劫獄,到時候沒有罪犯,想定罪都不知道找誰,要是太后真的想救王士憐,只有趕在太后之前把他給殺了,這麼做於我當然是沒有影響,但是對於太后就不一定了。
說著王叔就走了,王叔一走,鍾世銘就迎了上來,說:“王上,王士憐已經送往天牢了,押送人犯都是臣的侍衛,王上請放心。”
鍾世銘做事我當然放心,就他那穩重的做事風格,想出事都難,我笑了笑對著他說:“這次可真是辛苦你了,這麼一來,太后肯定把你看做是我的人,如此一來,你在這王宮之中便成為太后的眼中釘了,以後行事要小心才是。”
這次鍾世銘這麼做無疑是直接告訴太后,我是岐王的人,這麼一來,不僅太后視他為眼中釘,群臣百官多半也會與他撇清關係,雖說這次抓捕王士憐鍾世銘不是策劃之人,可抓人的侍衛可是他派來的,說跟我沒點關係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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