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早早的就起了床,來到寢安殿門口的石凳上坐著,我已經派華容去召王士憐在見我了,應該不久就會到了。
昨日到肅王府與王叔商議,王叔見到王士憐賣地的地契後直呼大好,說道:“看來王上派去東丹拿證據的人還是很有本事的,這才幾天就把地契拿到手了,不知王上通知鍾世銘了嗎?”
王叔把地契遞迴給我,我接著地契收了起來說道:“方才本王就是跟鍾世銘商議好了才來通知王叔的,不過,這件事還得請王叔幫忙才行。”
“要老臣如何幫忙?王上請放心,只要是老臣力所能及的事情,老臣就算拼死也會幫助王上的。”王叔激動的說。
然後我就把我與鍾世銘在宮中已經說好的統統說給了王叔聽,王叔聽完,點了點頭道:“這倒是個辦法,老臣雖已隱政,可辦這種事,還沒人會對老夫動手的,王上請放心吧,明日早晨老臣必定到宮中,隨鍾世銘一起抓捕王士憐!”
就這樣,王叔答應了下來,此時天色也已經大亮了,只見那太陽正緩緩升起,伴隨著不斷強烈的光線,我的手放在石桌上,說起來我心裡還是很緊張的。
抓捕王士憐這事兒可是我和王叔策劃了好幾個月,如今證據已經拿到手,沒有不抓他的道理,這也是我第一次對“後黨”展開鬥爭,如若能夠成功,那太后就少了一個禮部尚書了。
也不知道方秋在刑部怎麼樣了,這才過了一晚,我估計著方秋肯定已經崩潰了吧,可這幾天也不會有刑部的人去審他,就算方秋想承認也沒人會聽。
正當我心緒煩亂的時候,只見寢安殿裡來了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禮部尚書王士憐,本來我看他遲遲不來,還以為東丹的人已經趕到上都通知王士憐了,現在看來,東丹應該沒有派人來或者還沒來到。
我心裡暗笑一聲,心說看你還跑得了不!
王士憐還是那副老樣子,賊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人,對我嘿嘿一笑說道:“臣拜見王上,不知王上這麼早就派人召臣有何緊急要事?”
我擺了擺手說:“沒事兒,就是找你說說話,也別站著了,坐著兒說。”我指了指我旁邊的石凳。
此時王士憐已經到了寢安殿,那麼在寢安殿外王叔派的探子應該知道了,現在應該去通知王叔和鍾世銘帶人來了,從中庭處出發到這寢安殿,五分鐘即可。
意思是我要拖住王士憐五分鐘,就算不拖住他,我讓他在這兒待一上午也不是不可能,可那樣直接抓住他的話,那就有點顯得我們早有預謀了。
王士憐隨即來到石凳上坐下,我看了看他說:“不知王大人在這禮部待了幾年了?家中妻兒現在住在哪裡?”
雖說只是拖住王士憐,但是也不能過分的表現出來,要是讓他發覺不對勁,估計他會想盡一切辦法離開這寢安殿,只要他跑到太后那邊一躲,我就拿他沒辦法了。
見我只是如此問,王士憐就笑著說:“回王上,算起來,臣到禮部也快二十年了吧,我記得臣當上禮部尚書的時候,王上還是個孩子呢,如今臣也老了,上無父母,家中只有妻子和幾個兒子,現在大兒子也快成年了,現在都在臣的府中住著呢。”
都在府中?是東丹的府中還是上都的府中?我不知道,也不能太詳細的問他,不過看王士憐這種家庭,肯定是很好的一家人,可就是這個王士憐,且不說他不忠君,反而為虎作倀,與太后聯手處處打壓我,就連方秋被抓也是他告訴太后的,不僅如此,他居然還把封地賣給梁國!
按照王士憐這種身份應該不缺錢用才是,可為什麼他要賣地呢?這點我想不通,但是也沒問,我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過頭問他:“王大人,你知道當年華道院華玄貪汙一案嗎?”
提到華道院和華玄兩個字眼,我就發現王士憐居然緊張了起來,眼睛不停的在打轉,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他既然有這種表現,那麼他肯定是知道些什麼,華玄貪汙一案發生的時候,王士憐早就當上禮部尚書了,沒有理由不知道。
王士憐有些緊張的說道:“這事先王不是已經裁決了嗎?當年華玄貪汙朝廷貢銀,被人發現上報先王,這才流放華玄,其家人也是流放各地,不知王上哪裡聽到這件事的,當年這件事的餘孽都被流放很遠,不曾返回上都,那時候王上才幾歲,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什麼?華玄的家人都被流放各地,不曾返回上都?那華容怎麼說她是被送到宮中當宮女的,這到底是王士憐在騙我還是華容說謊?這事之後可得好好問下華容。
“本王哪裡知道的不重要,”我說,“重要的是,當年父王草草裁決就把華玄及其家人全部流放,審都不審一下,本王想知道,那個向我父王上報華玄貪汙的人是誰?父王看起來肯定很相信她,直接聽從那人的建議流放了華玄及其家人,這人是誰?為何父王如此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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