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到達上都的第七天,王后和清候就扶靈柩回到了上都,隨行的甲士護衛不過幾千人,看來清候李方仲還是選擇沒有造反,但是王后的臉色就不太好了。
我相信二弟是對的,從小二弟就與我玩得最親近,而且當初我被立為太子,二弟為沒有表示什麼,說是將來等我當上了岐國的王,就應當克己勤勉,富國強民才是。
雖說我三年前就被調離上都,可二弟也被調到了南境統兵,不知道為什麼,父王讓我到北境督軍,讓二弟到南境統兵,三弟則是因為身體原因,沒有調動,後來三弟主動請求調離上都,到西境去,結果父王答應了,就這樣,我們三兄弟就在三年前就分開了。
心亂如麻的我在上都等了這麼多天,沒有等到二弟李方仲造反的訊息,反而等到了二弟扶靈柩到達上都的訊息,我自然的欣喜萬分,讓王叔把河西軍給調回了河西,我則去南門迎接父王靈柩回宮。
我在南門等候著靈柩衛隊,看到遠處來了一大隊的人馬,我看見將旗寫著仲字,便知道這是二弟扶靈柩來了,馬上讓人開啟城門,迎接先王靈柩進城。
等到二弟來近了,只見二弟神采奕奕,給我的感覺還是三年前的那份老實本分的感覺,沒有心機的二弟,才是我真正的二弟。
清候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是作揖,說了聲殿下,我急忙把他扶了起來,笑了笑,盯著他說道:“二弟不必多禮,當下之際還是先給父王發喪,之後你我二人再敘長談。”
清候點了點頭便讓人把父王的靈柩送進了城內,這時候王后的車駕跟在靈柩後面,靈柩剛進城,王后的車駕就到了我的面前,我朝王后乘坐的馬車作揖道:“本宮見過王后。”
王后探出頭來,臉色明顯的不好,說:“殿下多禮了,只是,不知殿下什麼時候到的上都,竟然沒人稟報本後,真是讓殿下憋屈了。”
我回道:“王后說笑了,王侍郎可是陪了本宮好幾天了,本宮並沒有覺得憋屈,還多謝王后的美意了。”
這時候我回頭看了看站在後面的王颯,王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興許是覺得王后沒有舉事而鬱悶吧。
曾王后“哼”了一聲道:“殿下也真是心寬仁厚啊,不知阜候來了沒有?”
我道:“三弟體質不好,況且阜候府離上都又遠,估計到達上都還需要好幾天。”
王后沒有說話,命人駕車往前走了。王后一走,王颯也跟著離開了,我和清候李方仲也上馬邊走邊談,清候問我:“怎麼不見義王叔?”
義王叔就是肅親王李義,二弟和我跟肅親王李義的關係一直很好,從小就經常跟著王叔,時間一長,我跟二弟也有了王叔那種比較沉穩的性格,還有許多東西都是王叔教的,因此二弟李方仲現在提及王叔,我倒不覺得意外。
我回道:“王叔正在宮中準備父王的大喪之事,所以就讓我來南門迎接父王靈柩,話說,不應該是陸武扶父王靈柩回上都發喪嗎,怎麼換成你了?”
清候有些無奈的說道:“父王駕崩後,母后就連發三道喻旨讓我帶兵去接管陸武護送靈柩,本來我不想去的,可後來母后親自到了我賬下,我才帶兵接管了陸武,護送父王靈柩回上都。”
清候接著說:“大哥,我母后她,原本是想讓我乘機舉兵起事的,可現在正值父王大喪之日,我怎麼可能會舉兵起事,待大哥繼位後,還望大哥不要為難我母后,二弟先在此謝過大哥了。”
清候就是這麼誠實。
可是,為難就說得有些不著邊際了,其一,我尚未登基為王,其二,大權盡被王后所掌控,為不為難那都是後話了。
我點點頭表示答應。
回到了宮中,肅親王李義便立刻著擬父王的發喪之事,整整用了半個月才把父王給安葬了,又為其父王守靈了一個月,我登基之事就延遲到了三個月之後。
三弟李方啟在二弟進城後的第三天也來到了上都,我們三兄弟又為父王守了一個月的靈位,原本是不想讓三弟一起守靈的,可三弟死活要一起守靈,也只好讓他跟我和二弟一起守靈了。
在這裡說一下,曾王后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我和清候的關係就是同父異母的關係,我母后原本才是王后,可母后走後,曾氏才被父王冊封成為了王后,我和三弟李方啟的關係也是如此,不過三弟還好,三弟的母后為了照顧三弟,便跟著三弟一起到了西境去了。
我登基那天,有密探來報,說是晉國在岐晉邊境有大規模的調兵跡象,這件事就成為了王后極力拉攏軍事領導權力的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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