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們的帶的牛肉幹早就吃完了,大部分都被他吃了,他還不滿足嫌肉太少。吃了兩天素痞賢說我都想不起肉是什麼味道了。這取來的肉他早就流了一地的哈喇子恨不得生吞下去。
還好他不是生食者,還是喜歡做熟的食物。這肉說起來挺怪竟然沒有半點腥味反而有淡淡的清香味,我和痞賢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我們打算在這一層開灶了,但是怎麼做呢?要煮的話是不太可能了,先不說鍋灶沒有,水就沒多有多少。這兩天能不喝水就不喝水,盡量節約用水,因為缺水嘴唇都開裂了。
那動物的血綠糊糊的,看著就沒喝的慾望,要不是實在也沒什麼食物吃了,這種動物的肉我是幾輩子都不會吃的。現在唯一辦法是烤著吃,有油有火但是沒堝灶。
後來我們想了個辦法,就是把那結著的果實削掉一小塊來盛油,然後用軍刺把肉割成小塊,再把小塊肉穿到軍刺上當羊肉串烤著吃。
要削那個果實的殼可沒那麼容易,我們拿那個裂開的果實開刀,原因很簡單就是它熟透了,皮比較薄而且裂開了容易削。
我倆一起合作一人一把軍刺兩邊夾擊同時削一塊殼。我們拿著軍刺上下移動著刀刃,像鋸木頭似的發出吱吱的聲音,刀刃在一毫米一毫米的前進很費力。
正在削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我倆聽的很清楚,都停下了手裡的軍刺。那聲音嘶嘶的響著,我們拿強光電筒照著,發現這是一條亮黃色的蛇,正吐著信子。是我們驚擾到了它,我說這畜牲是什麼時候跑進去的,我先前都沒發現它。
強光近距離照射它,它好像很怕光也不吐信子了,身體極力的向果實裡面縮逐漸蜷縮成一團。
不知道這蛇是否有毒,它把這當巢xue了。一般自然界裡按常規來說,顏色越鮮豔可能就越毒,鮮豔的顏色往往都是對捕食者的警告,當然也有一些不是這樣。
痞賢在一旁早就按耐不住,說:“看來連老天都知道痞爺沒肉吃,這麼自然的野生蛇肉烤著最好吃了。”
我說:“你冷靜點,這蛇有毒,不能吃。”
我們決定把蛇殺死,以免休息的時候害我們。我們兩人拿著強光手電筒照著裂開的縫隙,把軍刺裝到了長槍上,小心翼翼的把蛇砍死在裡面,然後用刺刀把蛇穿出來。
透過強光電筒的亮光,我們看到條蛇流出的也是綠色的血,仔細看看蛇頭,發現也沒有眼睛,看來真是自然法則的結果,適者生存,用進廢退。
“看樣子還真是有毒”,痞賢說。
這條彩色的蛇被痞賢甩了出去掉在了谷底,不知道會成為什麼動物的口中食。我們繼續著先前的工作,把這個裂開的果實的殼削下來。
已經削了好長時間了,但是果殼實在是堅硬,多虧它裂開了一條縫隙,否則想削一塊下來非常困難。
我們在想它是怎麼裂開的,估計是裡面的油膨脹壓力巨大而撐開的。種子的力量驚人,以前書上說人類頭蓋骨結合的非常完美而且堅固,科學家為研究想分開它,但是怎麼都搞不開,後來就用種子讓它們發芽膨脹,頭蓋骨就被完美的開啟了。
我也親眼見過,小時在鄉下的打穀場玩,可以看到有的糧食種子發芽了,頂著堅硬的土塊。土塊那麼大,那麼堅硬,種子的芽那麼嫩脆,卻能頂開堅硬的泥土,自己為自己撐開了一片天。你會為此感到驚訝,甚至不能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的。
長大了自己也把這些知識應用到了實踐中,有一年夏天車的水箱被撞扁了,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又買不到新的只能自己修。這個水箱裡沒法鼓起來就裝不了水,後來就想到一個辦法,從老鄉那裡買了玉米種子,然後把種子裝到水箱裡,再加水沒幾天水箱就鼓起來了。
終於削下了一大塊果實的外殼,發現這果實裡面還有種子,種子很大但是不多,外形有點像北方樹上結的柿子的那種種子但是體積很大,這一個種子就差不多一兩斤重。
我們把殼移到離果實和油較遠一點的地方,然後在殼裡放上一點油,又取出打火石,一打出點火星這油立馬著了起來。這火有點像酒精燒著了一樣,這油燃燒起來基本沒煙。
我們把獵物的肉穿到軍刺上慢慢的在火上烤,這一烤香味就慢慢漂出來,本來這生肉就有淡淡的香味,這一烤香味更濃了。
我倆哈喇子都流出來了,烤好了就開吃了。嘗了一口,口感酥香細嫩,真是上品,色香味俱全感覺太好吃了,吃完了一串接著烤另一串。
痞賢說:“我吃過那麼多野味,這次是我吃到的最好吃的一次。說真的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我真沒見過這麼好吃的。”
也許是我們好久都沒吃到新鮮的肉食,也許是因為太餓了,也許是因為這獵物的肉太好吃,我們越吃越想吃跟上癮了一樣。
不一會我們吃的肚子飽飽的都開始打嗝了。吃是吃飽了,但口幹的要命。我們現在最大問題是缺水。還有一個問題是我們眼睛也開始怕光了,尤其是把強光手電筒關了的時候,在黑漆漆空間中再開啟強光手電筒,我們眼睛感覺有淡淡刺痛,而且越來越嚴重。
這樣我想我們倆出去了,眼睛都會變成弱視,時間長了說不定眼睛就保不住了,而我們的鼻子和耳朵卻十分敏銳,我不敢往下想。
我們又把油加了些,讓這火一直燒著,反正這裡不缺油,只是注意安全就好。還有這火的亮光可以照亮這裡一小片地方,防止野獸來襲擊。
同時有光也讓眼睛適應下光線,防止在這黑暗的環境中視力的退化和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