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討好的扶住陸晟的胳膊, 可憐巴巴道:“雲南王說, 奴婢若是不收此花,他便不回去了,奴婢怕他真要這麼做,便只好將花收了。”
“是麼。”陸晟淡淡問道,語氣卻不見任何疑『惑』。
“是啊!”淼淼果斷將花丟到地上,順便毫無心理障礙的踩了踩,堅定道, “皇上你看,奴婢除了您的花,根本就不稀罕別人的。”
“要朕送你花?你倒是想得美。”陸晟嗤了一聲,臉上神情卻好了許多, 轉身便往宮裡走。
淼淼忙跟著走, 笑嘻嘻道:“奴婢也知道不可能, 這不是心裡這麼盼著麼, 說不定皇上哪天心情好,便給奴婢送一屋子花呢。”捧啊捧把你捧高高,這樣就能消氣了吧?
“別以為如此說, 朕便會這麼放過你, ”陸晟冷哼一聲, “國師的荷包是怎麼回事?”
淼淼莫名:“奴婢也不知道啊, 國師非要奴婢親手做個荷包才將玉佩還奴婢, 奴婢這不是為了給皇上要玉佩麼, 所以才做的, 皇上你看,奴婢的手都破了。”
說完像是為了邀功一般,將自己的手指遞到陸晟眼前。
陸晟本沒興趣看,但她都將手戳到面前了,也只能勉為其難的看一眼,結果便看到上面大大小小几個針眼,有兩根手指都是腫的,他的眉頭立刻蹙了起來:“蠢貨,怎麼弄成這樣?”
淼淼立刻道:“這都是為了給皇上換玉佩,還請皇上不要怪奴婢了。”因為繡的東西太醜定罪什麼的,簡直不要太丟臉。
“為了換玉佩,便可以給旁人送荷包?”陸晟想起國師佩戴荷包的模樣,聲音又冷了下來,“國師何等身份之人,豈是你一小小宮女可以高攀的?你還妄圖送他東西,當真是大膽。”
“……奴婢知錯了,請皇上饒了奴婢這一次吧。”淼淼咬著嘴唇小聲道。
陸晟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一眼便看出她的心不誠,他漠然道:“不饒,朕這次罰你罰定了。”
仔細算來,她入宮也有半月有餘了,做過的錯事足夠他殺她一百次,結果沒一次真正罰她,才導致她如今氣焰越來越囂張。
他必須要她知道,奴才跟主子的區別。
陸晟陰惻惻掃了她一眼,將淼淼看得渾身發涼。
之後無論淼淼如何討好,陸晟都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直到他叫了宮人過來,吩咐幾句之後才意味深長的笑笑。
淼淼聽了半天沒聽到什麼東西,只得眼睜睜看著這人一副即將整她的得意嘴臉。
或許是知道陸晟打定主意要對她做什麼,淼淼看錶演時,便沒有先前那麼活潑了,跟誰說話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宴過一半,被陸晟吩咐出去的宮人回來了,在陸晟旁邊回了句話後便退下了,淼淼內心哀嚎一聲,腦子裡猛然閃過書中陸晟懲罰傷女主宮女的片段。
好像是餓了三天三夜後『亂』棍打死了?
她現在好歹也有點用,雖然不至於被『亂』棍打死,但餓個幾天應該也是可能的吧,畢竟當初她被李全餓著的時候這人就沒管。
一想到自己最近好不容易長的三兩肉又要掉,她便悲憤不已。
陸晟一回頭,便看到她又犟?)又恨?)的表情,冷笑一聲後問:“可是歌舞無趣?”
“奴婢覺得挺好的。”淼淼警惕的看著他,別以為她不知道,剛才那人肯定是給準備關禁閉的牢房去了,現在就等著把她騙去關起來呢。
陸晟卻不管她心裡有多少小九九,也不管她答了什麼,在問完之後便站了起來,淡淡道:“朕覺得無趣了,扶朕離開。”
“……”那你還問個屁!淼淼哀怨的看他一眼,走到他身旁扶住了他的胳膊。
陸晟從未發現自己如此喜歡她這幅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心情舒暢的讓她扶著自己走了。
二人一路回了龍晰殿,將所有的熱鬧都甩在了身後,越是安靜淼淼就越是心慌,再去看陸晟面無表情的臉,她只想跪下唱征服。
將陸晟扶進寢房,她默默鬆開了他的胳膊,輕聲道:“若是無事,奴婢便先告退了。”
“今日是你當值,你去哪?”陸晟斜了她一眼。
淼淼『舔』了下嘴唇,訕笑道:“奴婢剛剛想起來,自己跟人換了值,今日不該奴婢當值。”
“你跟誰換的?”陸晟平靜問道。
淼淼腦子裡轉了一圈,轉出一個比較熟悉的名字,剛要說出口,便聽到陸晟淡淡道:“朕殺了他,你來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