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憂覺得自己的心涼的都不會跳動了,可能這也是別人所說的心如死灰吧,蕪憂眼裡噙著淚,都心如死灰了,怎麼還會想流淚!
“呵……真好啊……”
蕪憂慢慢走到門口,開門走了出去,她不想呆在這裡了,一刻也不想,這個家不是家,是冰窟。
☆、我們在一起吧
走出家門,蕪憂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她沿著樓梯一級一級地往下走,此刻的她真希望自己不再清醒,不再眼看著這個世界對自己的惡意,她想逃離這一切,逃離所有的人和事。
忽然她腳下踩空,人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她沒有尖叫,也沒有覺得疼痛,心已經如死灰,外界的感受對她來說也不重要,於是她就那樣豪無聲息的滾了下去,直到“咚”的發出一聲悶響,她撞擊在了牆壁上。
秦珩是跟著蕪憂走到家門口的,他害怕她一個人走夜路危險,於是就跟在了她的身後,直到目送她進了家門,自己望著整棟樓在那裡出神,他不知道哪一家的燈光是屬於她的,但他就是想看著,看著這溫暖的萬家燈火,想想她在裡面吃飯睡覺走路的樣子。
出了一會神,就在他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撞擊,於是扭頭環顧,發現樓梯拐角處有一抹熟悉的衣服,他慌忙奔上樓梯,就見蕪憂安靜地躺在那裡,臉上有幾處擦傷,眼睛半睜半閉,也不知道她是暈了還是清醒。
“蕪憂!”
秦珩驚得幾個跨步過去,從地上扶起她,呼喚著她的名字。
“蕪憂!”
蕪憂慢慢睜開眼睛,秦珩的臉在她眼前若隱若現,她用孱弱的聲音低低說道:“學長,帶我走。”
秦珩趕緊抱起她,把她放進自己的車裡,然後自己坐進駕駛座,開著車快速駛進了醫院。
蕪憂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她暈過去以後,秦珩馬上帶她去了醫院,經過從內到外仔細檢查,確定她只是一點皮外傷以後,他才放下心來。
她昏迷期間,他一直在她身邊陪著她。
此刻,他正端著一碗粥坐在蕪憂的病床邊,一口一口地喂給她吃。
“醫生說,你是因為太過傷心,不願意醒,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秦珩把一勺粥遞到她嘴邊,問道。
蕪憂搖了搖頭,此刻她什麼都不想說,也什麼都不想回憶。
吃完一碗粥後,秦珩又要去拿別的東西給她,卻被蕪憂拉住手。
蕪憂雙手摩挲著他寬大的手掌心,她抬起頭,問他:“學長,我能相信你嗎?”
秦珩看著她,此刻她的眼神脆弱,像一個需要被保護的小孩子,完全沒有了他平時看到的冷靜自持的樣子,他堅定地點點頭:“嗯。”另一隻手輕輕把她鬢角的碎發順到耳後,他說:“無論什麼事,你都可以相信我,依賴我。”
蕪憂低下頭去,雙手握著他的手,幾滴清淚打在秦珩的手掌心裡:“學長,我們在一起吧。”
秦珩一愣,等他反應過來,嘴角的笑意已經咧到耳邊,他反手緊緊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去擦她的眼淚:“以後,把所有事情都交給我,你可以盡情依賴我!”
蕪憂看著被他緊緊握住的那隻手,那是一隻寬厚,溫暖,有安全感的手。
從她在昏迷中被他帶走的時候,她覺得,這個人真讓她安心,那是一種她很久很久都沒有過的感覺了,以前她固執地抗拒一切能帶給自己溫暖的東西,她怕自己沉溺後,就再也無法面對眼前的現實,現在,這種感覺又來了,她不想再抗拒了,她很累,她好想抓住這種感覺。
準備出院的時候,溫書良忽然來到醫院。
“咦?這是要出院了嗎?”溫書良走進病房,看到蕪憂正穿戴整齊地收拾著一個行李包。
“溫先生?你怎麼來了?” 蕪憂看到他很驚訝。
“聽溫婉說你病了,來看看你,你怎麼樣,痊癒了嗎?”
溫書良把手裡的花遞給她,蕪憂道了聲謝,就把花和行李包放到了一起。
“我好多了,只是摔了一下。你不用來看我的。”
蕪憂把行李包的拉鏈拉好,溫書良走過去提在手裡,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哎,不用了……學長!”
秦珩從外面走進來,看到溫書良的時候楞了一下,他沒料到他會來這裡,隨即他微笑著走過去接過溫書良手裡的包,說:“謝謝,我來拿就好。”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