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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小人得志虎作倀朝野噤聲賢招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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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似道自恃著椒房之寵,每日或轎或馬,混跡於青樓柳巷;夜間又通宵在西湖上泛舟燕遊。這倒好,自然而然地便引來了一班趨炎附勢的賓客臭味相投。

一日,賈似道見府中賓客濟濟一堂:文有廖瑩中、翁應龍、趙分如等;武有夏貴、孫虎臣等,皆屬當時名士。賈似道興奮之餘,不免忖道:“我的這番經歷,真可謂‘貧窮路人唾,富貴名士趨’啊!但看眼前諸人,有幾個是真心相投呢?”想到這裡,忽然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霎時一反常態,滿臉愁容,不言不語。

旁有翁應龍極善察言觀色的,見狀慌忙上前施禮道:“少主日漸顯貴,轉眼便成孟嘗君了,何故而不樂?”

賈似道聽了,故作一嘆道:“翁先生有所不知啊!我如今尚然是區區‘籍田令’一個,手下只管得有一丞,再就是些農夫罷了!若與孟嘗君相比,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怎及得他萬一?況且要招納食客著實不易,養活三千尤其艱難哪!”

翁應龍搖頭道:“少主何須自卑!有道是‘宰相門前七品官’,何況少主乃是堂堂國舅爺,更加是‘見官大三級’的,誰敢怠慢於少主?再則,有賈貴妃在,少主只需間或向她訴一訴苦,讓她向天子耳邊吹吹枕頭風,豈不是立馬便能讓少主官運亨通麼?!至於食客的問題麼,在下倒是也有個主意,只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賈似道聽了,精神一振,連忙欠身道:“先生但說無妨!”

翁應龍道:“聽說如今鹽利甚豐,若是私賣,則其暴利竟以十倍計······”

賈似道聽得一愣,打斷他話道:“這能行麼?若是有人問起······”

翁應龍道:“若是有人問起,少主盡可說是宮中調羹之用;誰敢窮追到底呢?”

“好!就依先生所言。來,咱們合計合計,馬上就幹!”

這一來,在座賓客紛紛附和不題。

賈似道自此常差人從各地販鹽至臨安發賣,獲利不計其數。當然時間一久,訊息免不了傳到宮裡;天子問起,賈似道便以“調羹”相對。於是一向無事。此事百官皆不敢朝議公開;惟太學生鄭隆正直敢言,聞此不憤,特題詩雲:

“昨夜江頭長碧波,滿船都載相公鹺。雖然要作調羹用,未必調羹用許多。”

賈似道聽說後,倒也不以為意。

隨著名利兼得,賈似道愈加輕狂,竟然於臨安城內遍尋名妓,車船馬轎地一齊拉到西湖上陪著賓客乘舟遊玩。若賓客人數眾多,則分船並進。另有小艇穿梭往來,載酒餚供應不絕。

一日傍晚,天子興起遊苑,登臨鳳凰山,遍觀西湖內外美景,一時不忍猝離。看看至夜,天子望見西湖內燈火輝煌,一片光明,向左右說道:“此必賈似道也。”命飛騎探聽,果然是賈似道領著一班賓客遊湖玩了,又將金帛一車,贈為酒資。

次日,天子偶然聽見朝臣議及此事,言辭間多有不滿,於是命京尹史巖之對賈似道進行告誡。史巖之道:“似道雖有少年氣習,然其材可大用也。”天子信了此言,卻為避嫌故,將賈似道升知澧州。於是,賈似道終於離開京城,做了一段時間實權在握、我行我素的“土皇帝”;只不過,比起在京的日子,賈似道無形中多了一份責任、多了一副擔子,總覺得不是那麼地自由自在。

某日,賈似道趁便赴京問候賈貴妃起居;適逢天子臨幸駐留,龍顏不悅。賈似道以為是姐姐的緣故,於是曲意逢迎,終使玉面稍霽。天子道:“朕觀滿朝文武,惟賈愛卿最知朕心哪!”賈似道這才知道此事並非姐姐惹的禍,於是大放寬心,揣摩著笑道:“只因世人惟見天子與民同樂的悠閑,誰曾念陛下憂國憂民的苦楚呢?”天子聞言大喜道:“賈愛卿這話可是完完全全地說到朕的心窩兒裡啦!如此看來,能夠替朕分憂的,怕是非賈愛卿莫屬啊!”賈似道聽天子話中有話,便順水推舟道:“陛下有事,自然是臣下服其勞。敢問陛下所憂何事?”天子聞言,轉憂道:“為是蒙古窩闊臺多年來死纏爛打,不斷騷擾我淮漢邊防,近來更是變本加厲;而滿朝文武當中,又沒有一個得力之人能夠替朕分憂的,以此憂惶啊!”

賈似道聽了,不免自思道:“我正想著要謀高就,只恐至今寸功未立,如何能夠一蹴而就?果能如此,怕是長吃太平飯,日久也必遭非議哩!倒不如藉此機會,爭取個安邊蕩寇的功勞;日後圖謀大位,也有本錢啦!”於是趁機奏道:“微臣素諳韜略,願往淮揚招兵破賊,為陛下分憂。”

天子大喜,遂封他為兩淮制置大使兼淮東安撫使,統領湖廣,建節淮揚。

賈似道當時謝恩辭朝,選定了良辰吉日;不日啟程,攜了妻妾賓客,浩浩蕩蕩地去往淮揚赴任。

於路無話。不則一日,賈似道一行來到淮揚境內。早有一班當地官員遠至城外接官亭內恭候。賈似道率從人入城安頓已畢,又將一應官員調撥已了。不覺到了第三日上,賈似道才得空閑,遂喚來門下心腹宋京,密囑他於城內尋訪生母胡氏。宋京不敢怠慢,勞神費力、遍尋密訪的實了,急忙回稟道:“老夫人果然跟個石匠,在揚子驛東首居住。”賈似道大喜,即差本衙門的聽事官率領一眾轎馬人夫,擺出盛大的儀式前去迎接。

揚子驛又稱揚州驛,是個水陸相兼的驛站:由揚州城南往東不遠,設有郵亭,專事接待過往官員;再往前下個斜坡,便直抵古運河了,又設有碼頭,方便引渡上下驛馬。因此,這裡成了南來北往、水陸便捷的交通咽喉。丁仙芝有《渡揚子江》詩,盛贊江南山水;詩雲:

“桂楫中流望,空波兩畔明。林開揚子驛,山出潤州城。”

“茶聖”陸羽在此親品揚子江水,縱論天下名泉,對四海之水作出了驚世駭俗的評判。從而留下一段歷史上著名的辨水掌故,自來都讓揚州人感到自豪。

且說胡氏居所,正在郵亭左近。當時胡氏正在碼頭上的一群女子當中浣衣呢,忽聽鼓樂聲咽咽嗚嗚地由遠而近;眾女見慣不怪,無動於衷。胡氏好奇,轉頭看時,乃是一隊官兵擺著儀仗往驛站來。胡氏心道:“又來接什麼官兒?!”卻見人馬在自家門首停住了,有人徑自上前叫門呢!胡氏見了好笑,喃喃道:“日頭打西邊出來,接官接到我家門······”話音未落,只見那隊官兵“刷”地又朝碼頭湧來。胡氏愈加好笑,忖道:“這些人暈頭暈腦,一會兒這一會兒那的,接官都不會。”於是懶得看了,只顧著浣衣。誰知片刻之間,只聽官兵來到身後,不遠處有人低聲道:“就是那位老夫人!”隨即耳聞鼓樂悠揚,煞是動聽;跟著有人柔聲道:“在下給胡老夫人請安!”胡氏聽得一愣,心道:“不會吧,這兒只有老身最老,又且只有老身姓胡;難道竟是向老身請安——”正呆愣間,此人竟已重複了此話達三次之多。胡氏尚未回過神來,旁邊眾浣衣女已是齊嚷道:“胡婆婆,人家官老爺向您請安呢!”胡氏這回聽得明明白白的,疾回頭看時,果見身後黑壓壓地跪了一大堆的官府中人;領頭的官員兀自叩頭如搗蒜,正向自己請安呢!胡氏這一看不打緊,看罷登時驚異莫名,頭腦一陣昏暈,身子一傾,搖搖欲墜;慌得身前身後的數名浣衣女急忙出手,將她攙住了。哪知這麼一激靈,胡氏反倒頭腦空明起來,哼一聲道:“諸位官老爺哎,你們不會‘錯將老身當菩薩’,伺候錯了罷?!”

聽事官見胡氏終於開了“金口”,這才如釋重負,停止叩頭;低頭稟道:“在下等是奉新任兩淮制置大使賈大人的差遣,專程來迎接胡老夫人與賈大人母子團聚的;此事已著人打聽的實,絕不會錯。請老夫人即刻上轎啟程罷!”

胡氏聽了,心頭霎時覺得一陣暖風猛烈襲來,卻終於水波不驚,正色道:“身既從夫,不可自專。請諸位稍待!”遂急叫人去尋石匠回家,將此事的前因後果詳告於他。石匠聽了,覺得富貴可期,也要隨往。胡氏不好阻擋,只得帶他同行。這一來,胡氏乘轎在前,石匠騎馬在後,一眾官從人等前呼後擁著,一路望制使府趲行。這場面煞是熱鬧,惹得周遭百姓齊來圍觀。一時間,訊息轟動全城,眾人無不誇賈似道的好處。

胡氏一行好容易來到制使府前;賈似道覺得不好出面,隨即著人將母親請進私衙相見。母子倆甫一見面,互相端詳著,雙眼不忍卒離。良久,才見胡氏上前幾步,撫摸著賈似道的頭臉道:“我的親兒哎!為孃的本以為咱母子早已天各一方,不意今日竟得重逢······”抽泣了片刻,胡氏又道:“自打你三歲不到,咱母子分別至今,不覺一晃就是二十多個年頭。算來我兒年近‘而立’,今兒個看來,我兒果真‘立’穩當了!”說罷,母子二人忍不住抱頭哭在了一處。這一來,母子倆免不了暢敘別情,期間自然少不了又哭又笑的,不在話下。

只是一件:賈似道聽說那石匠也隨著母親到了,頓覺如芒在背;盡管當母親面不好說破,但終究不肯相見。後來,賈似道著人帶著白金三百兩,伴著石匠去往長江一帶經商;卻早暗中授計,讓那人在半途將石匠灌醉,推入江中淹死,卻以病死回報。胡氏自不知內情,惟嘆石匠福薄,徒然感傷了一場。自此賈似道母子團圓,永無牽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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