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喲……”
這時依依也是猶豫不安,不知道該要如何勸阻,忍不住輕聲自言道。
“這樣怎麼可以喲……人又不是鐵打的喲!”
這時候傅劍寒已經連飲十數碗,盡顯豪氣,可縱然如此,也不過感覺心頭悶氣略做平展,所以當下更沒有停下。
“請!”
舉碗一敬,傅劍寒不等對方回應,就直接一口飲盡,隨後一翻過碗,果然一滴不剩。
“幹!”
見到傅劍寒如此豪氣,十幾個武人也不客氣,同樣舉碗一口幹盡。
不得不說,習武之人就是習武之人,縱然是女子,也不讓須眉,但凡傅劍寒敬上一碗,勢必同樣毫不客氣陪同幹了一海碗。
但只在這一刻之內,隨著十數海碗的酒液全都落入腹中,傅劍寒臉色也微微泛起了潤紅,雖然還不見醉態,但已經接近傅劍寒的酒量。
饒是如此,也見得傅劍寒的酒量與豪氣,不少與傅劍寒相互敬過酒的武人都是眼睛一亮,紛紛豎起大拇指誇耀不己。
“好!果然不愧是能做出《俠客行》的大才子!就是與其他人不一樣!”
“來!傅公子!我也敬你一碗!祝你日後能夠成為大大有名的進士!”
武人雖然也識得書文,但言語之間卻不免粗鄙了一些,但傅劍寒也同樣不以為意,感覺心頭悶氣消散了不少,憑生也對這些武人升起了不少好感。
就在這個時候,傅劍寒還準備繼續敬酒,齊雄突然行了過來,手中同樣拿著一海碗,行到傅劍寒身前之後,直接向他一敬。
“傅公子,來!我也敬你一碗!”
“請!”
傅劍寒可謂酒到杯幹,但隨著這一碗下去,他也有些感覺自己支撐不住了。
要知道傅劍寒所拿的可是上好陳釀,加上正如傅劍寒所言,平日間他最多小酌而已,少有豪飲。
若非有著前世的底子,加上今世習武成劍道,意志非凡,恐怕他已經要醉倒,可饒是如此,依舊酒勁上頭,若繼續再做豪飲,最多不過四五碗,那可是非醉不可了。
幸好,這時齊雄到來顯然是有勸阻傅劍寒之意,一碗飲盡之後,不等傅劍寒再做行動,他隨即又自一拱手而道。
“傅公子與我不過區區兩次見面,但我已經聞得傅公子曾作三首詩,而且三首詩精妙之處皆可在文路之上一爭。傅公子之才可謂驚人也!”
“呵呵……齊盟主過譽了。”
傅劍寒這時雖然酒勁上頭,但卻腦海卻十分清醒,一聽齊雄這話,心頭不由得就猶疑了幾分,就算要勸阻自己,似乎不必如此誇耀。
不錯,在看到隨同齊雄前來的依依之後,傅劍寒就明白,這應該是依依讓齊雄前來勸阻自己繼續豪飲。
豪飲雖然看似大氣,但卻易傷身,小侍女雖然也不明白傅劍寒為何突然如此,但顯然不願見到傅劍寒如此糟蹋自身才擅作主張。
不過顯然這位齊雄盟主也還另外有些打算,所以才一開口就將傅劍寒捧得極高,而且在聽到傅劍寒淡淡的回應之後,也沒有放棄的打算,反而更是一伸手即道。
“傅公子,我還有一事要與公子相談,不知公子可否在旁休息片刻?”
“哦?有何要相談的……如此也好,且坐下談談就是。”
傅劍寒應了一聲,心頭驀然浮現的感覺讓傅劍寒感覺很是不爽利,心頭憤悶之間其實本不想搭理,但看到依依擔憂的眼神,終於還是微微頷首應了下來。
事實上,文人自有文人氣度,心性沉穩自有章法,輕易不會有所撼動,如同傅劍寒這般心頭情緒湧現,就是十分不正常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