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正是第三份大禮!”
花夫人很是肯定地回答,言語之間很是果決。
“自從依依成年之後,我前前後後參加了五次文會,雖然也見到一些英才,甚至有些人已有秀才身份,但他們只算作尋常天才,如何有你這般驚世之才?一場文會便有兩詩可上文路,聽聞之前你還有一詩,也同樣精深妙絕。‘青衣紅袖夜添香’乃我紅袖招的宗旨,只要能跟隨有才學之人,日後便可借力成文。若你有才學,便讓依依為你侍女,為你磨墨添香,奏琴歌舞又如何?”
隨著花夫人明確做出所言,無數目光更為熾熱,更有許多羨慕。
也許沒有多少人真正瞭解那紅袖招到底是什麼樣的門派,為何有這樣的門派宗旨,但這麼一個明眸亮齒的妙齡少女可為侍女,卻不知道是多少人所夢寐以求。
尤其是聽到花夫人就連已經成為秀才都看不上的時候,就更讓人為之豔羨,這是看好傅劍寒的未來。
對於連童生都不是的眾人,對於能得到一位舉人如此看重,已經可謂是難得之極的榮譽。
哪怕是與傅劍寒交好的馬原這時也不由得羨慕得連連感嘆,更不用說他人。
好在都是文人,哪怕心頭羨慕嫉妒也只會埋藏在心裡,而且之前花夫人一番作為也讓人明白,除非能達到傅劍寒的水準,不然旁的人想爭也爭不來。
但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
諸多學士既知自己無望,也不會來爭,只會旁觀看看傅劍寒到底能不能得成。
但張瑜自從這清江文會開始就向傅劍寒挑釁,可到現在他卻連連挫敗,甚至連面對傅劍寒的勇氣都快沒有,縱然心頭畏懼,但又如何甘心?
如今見得傅劍寒更為春風得意,頓時惡向膽邊生,鼓蕩起心中的血氣就此大步上前。
“哼!傅劍寒你不過寒門出身,家徒四壁,身無長物,如今更有不知道多少欠債,若是此次童生試未過,你人就更要淪為奴僕雜役,如此還有人願意心甘為侍?”
張瑜身為張家之人,對傅劍寒的事情自然有所瞭解,羞惱交加之下,完全沒有任何顧忌地侃侃而道。
“就算你傅劍寒文才非凡,可童生試可是那麼好過的?你能做一首二首又能做三首?一人之才有數,你全都耗費在此,雖然可得一時之顯赫,但卻對長久必定不利!”
無所顧忌之下,張瑜聲聲如厲喝,聽得此言,不知道多少人的臉色劇變,變得有些古怪,不過更多的人卻帶著一抹好笑旁觀而看。
誰都明白,這時候,傅劍寒與張瑜已經是撕破了最後一絲臉面,雙方已經無可轉圓,但這事情乃是傅劍寒與張瑜兩人之間的事情,其他人只會旁觀。
但不得不說張瑜說得也有理,過往的歷史中也不是沒有人才華橫溢,但屢試不第最後淪為平庸的例子。
事實上,哪怕依附有潛力的文人,從而借力提升自己乃是紅袖招一貫以來的宗旨,但實際上卻少有選擇還未曾能成童生者,更多的是從已經成為秀才當中所選。
可以說,花夫人如此做的本身就是冒了極大的風險,畢竟雖做侍女,但卻不可能多次易改,以紅袖招的規矩,一人只能做出一次抉擇,一旦選定不可再做改易,到時候雖然還可返回紅袖招中,但只做為普通的弟子傳承而已。
“紅袖招有紅袖招的規矩,劍寒,哪怕依依是我的孫女,但我也不能太過幹涉她的選擇。我說過,若你有本事盡可將我的三件寶物全都取走。三件寶物當中,我這孫女自然最是貴重不過,所以單單只憑先前兩詩,就想讓我這孫女跟你走,恐怕還有些未夠格!”
雖然對於張瑜這時如此步步進逼很是有些看不慣,但花夫人畢竟經歷世事已多,只是略略一皺眉就此放了過去,轉而是對傅劍寒緩緩言道。
“當然,這也才是我紅袖招真正的宗旨,必須是真正的才學之士以自身才學折服我們,我們紅袖招的弟子才會甘心為侍女。我紅袖招的弟子雖然不是天之驕女,但也不會屈從無能之輩也!”
“是的喲!是的喲!”
這時候那依依也是抬起頭來,連連點頭而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喲!”
這時,在眾人的矚目之下,傅劍寒卻沒有立即應答,只是一杯接著一杯酒,舉杯慢慢而飲,好似在思量著回答。
“傅劍寒,你若無有此才,便直接應否就是,何必如此拖拖拉拉,算得什麼?”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要做出一首上佳的詩詞,這思考是免不得的,傅劍寒這樣的遲疑其實並不算什麼。
但張瑜顯然有意幹擾傅劍寒,竟然在這時如此直接開口催促,甚至可以說不讓傅劍寒有思考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