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若非陳縣令再三相請,老身的故鄉又是在此,單憑你們這些小輩,難道還能勞動得老身親自奏樂?本來見得眾多學子無人能聽老身一音,老身還準備是要好好與陳縣令說道說道,這濟平文道為何不昌?竟然讓老身曲高和寡,所彈之音與那尋常靡靡之音無有分別?若是傳聞了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老身?”
果然,一聽傅劍寒所言,花夫人就很是不客氣地說道,而且一開口就點出了陳中明這一位縣令,而後轉過頭一掃而過,更是直接而言道。
“若說不遵‘禮’,那麼老身全心全意為各位彈奏一曲,卻更無再多一人傾聽,豈不是更加的失‘禮’?”
花夫人這話一說出來,頓時一眾人全都啞口無言,若按照推論的確是如此,這一指責恐怕就指的是所有人,甚至包括陳中明和應邀而來的秀才都在其中,讓人好不尷尬。
好在這花夫人並沒有更深加責怪,所以其他人雖然心頭尷尬,但苦笑一下,低低頭也就過去了。
唯有張瑜這時臉面通紅,想要辯解又不敢辯解,明明應該是他大占上風之事,如何轉眼就會如此?
這時張瑜想要反駁又能如何反駁,畢竟他原先的話語就不是很站得住腳,如今這花夫人又明顯偏幫傅劍寒,他又能如何?
“老夫人這如何能怪得了我?而且若非我請你前來如何得見此詩出世?我當時便言此子非同尋常,如今應了我所言才是。”
正在此時,陳中明帶著幾分苦笑走了過來,看著花夫人手中的那一首詩,他的眼神之中也不由得露出了幾分羨慕之色。
單單只是這詩詞上文路還讓不得他一位舉人羨慕,但傅劍寒這麼年輕便有兩詩可上文路,日後成就恐怕非凡,就不是隻是一二詩句上得文路的問題,日後恐怕更有機會上得文道。
但有上得文道之人才是真正可以名傳後世,到時候花夫人便可因為這一段‘趣事’而同樣流傳後世,讓後人評說以贊。
顯然,花夫人正是因此而欣喜,當下看向傅劍寒越發的滿意起來。
“劍寒啊,老身大你幾十歲,如此稱呼你想必你也不作介意。今日你送給老身這等大禮,若是老身不做回敬,那可就不是什麼失禮不失禮的問題,而是老身以大欺小了。”
就在這時,花夫人直接翻手將手中的詩文交給身旁的侍女,帶著一股和善看著傅劍寒說道。
“其實若非老身不是這一次縣試的主考官,不然定讓你直接透過。不過你有此才,想必這縣試還是難不得你,而且你先後有兩道詩作傳入府內,等到了那時,恐怕也無人是敢小覷於你。”
“嘶……”
聽到這話,許多人都倒吸一口冷氣,不少人都知道這一次文會不同以往,有著開河府的人悄然而至,本來不少人還以為府城來的會是陳中明身旁高坐的秀才文士,但誰也想不到這人竟然會是花夫人,竟然只作琴師而來,悄然而觀之。
這時,傅劍寒對於這事情也頗為的震驚,因為據說來人的才文極佳,乃舉人身份,他也想不到這人竟然會是花夫人。
雖然傅劍寒也知道這個世界不同於前世,男女之間並沒有到男尊女卑的地步,女子也可從文,也同樣可考取功名,修行劍道。
雖然相比男子而言,女子在天性上依舊是有劣勢,但這劣勢絕對沒有那麼大。
不過哪怕是傅劍寒也沒有想到這一點,本來還以為花夫人只是德高望重之人,卻不想花夫人本身也有這份才學。
但如今花夫人有著如此一言,加上縣令陳中明對其隱隱的恭敬,誰都能明白,這位花夫人恐怕還真的是開河府來人。
張瑜已經傻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才剛剛要找傅劍寒麻煩,怎麼轉瞬間就發展成了這般情形?
“長者賜,不敢辭。”
不過這時傅劍寒已經看都不看那張瑜,只向花夫人笑言道,甚至直接開口而問。
“本來長者所賜,我不敢言問,但如今既然有人言說我膽大無禮,那麼我也就膽大無禮一次,請問花夫人您是準備給些什麼回禮?”
傅劍寒這樣討要回禮的確有些不大恰當,但誰讓這時花夫人心情正好,看傅劍寒正是順眼呢?
在聽到傅劍寒如此回答不以為意,反倒更為滿意。
“不錯!年輕人就應該有年輕人的樣子,若學得一身老氣橫秋,一味守著禮儀不知行事變通,那又有什麼好處?”
這話說得不少人都是搖頭苦笑,就是陳中明都是如此,不過花夫人完全不在意,當下很直接地繼續言道。
“你這禮物甚是貴重,不過老身所準備的禮物同樣不輕,如今便有三道大禮,就看你能不能全都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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