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公子,我家少爺請公子前往翠雲樓一行,少爺如今正在翠雲樓恭候公子大駕。這是我家少爺為公子準備的衣物,公子可換上與我同行,想來憑著公子的才學、容貌,哪怕是翠雲樓的顏紅玉姑娘也要為之傾倒。”
來者是一個年輕學子,應該不是正式學員,在面對傅劍寒的時候,對方的姿態放得很低,幾如僕役,若有童生身份,再如何也不會這般低賤。
目光一掃而過,文服乃上好的絲綢所制,細細看去,更有金線鑲邊,玉石為扣,在保留文士常服的基礎上更是顯露出一種奢華氣度,應該是有名裁縫精心所制。
這衣飾也許不適合白日學習會友所穿,但在夜遊翠雲樓這樣的場所之時,無疑最是招蜂惹蝶的利器。
“張公子倒還真的是有心了。”
傅劍寒似笑非笑地一說,那人臉上果然露出了欣喜之色,但還沒有他的欣喜綻放開,下一句話就讓那一點欣喜凝固在臉上。
“不過替我多謝張公子,我身體恰有不適,不宜出門,還請代為向張公子謝過。”
身體不適?
這分明就是藉口,那年輕男子也不蠢,只是微微一愣就明白傅劍寒的拒絕之意,但在聽到傅劍寒拒絕之後,他臉上閃過幾分怒色,當下就是向前一步開口說道。
“傅公子,張家祖上可曾有人得以進士出身,就算當今,也有數位舉人尚在,我家公子年齡雖幼,但天縱之才,若非只為案首,上一次的院試已中秀才,東閣學院曾有大人言我家公子乃舉人之才,進士有望,如此還請不得傅公子嗎?”
“舉人之才,進士有望?”
傅劍寒微微一愣,想不到那張芝明的才幹竟然到此,不過很快他就是冷冷一笑,就算是這樣,難道就能讓自己為其牛馬?
“我對張公子實在是欽佩不己,無奈身體抱恙,行不得路,只好是抱歉了!”
這根本不是道歉,而是有意譏諷,聽在那個男子耳中,分明更是羞辱,當下只見他再上前一步,聲音已經隱隱帶上了幾分嚴厲!
“濟平學院有規矩,我家公子也要備來年院試,但這一次招生之中,得過二關者我張家便有九人,去年陪讀還有五人留下,至於學院招收的其他生員中,也有多受我張家恩惠者。至於正式學員,除公子之外,更有二位,而與我張家交好的學子,更有上百。還請傅公子多多考慮才是!”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濟平學院當中也有著競爭,而且是極為激烈的競爭,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人之間的相鬥也不見得會輕多少。
不錯,文人之間是不可能直接下著死手,甚至惡意破壞的暗手都盡可能不會運用,這是天下所有文人預設的規矩。
畢竟這天下,除了人族之外還有妖魔和巫蠻在側,所以人族內部決不能亂,競爭可以有,但必須規劃在一定的範圍之內。
但這可不意味著打壓無用,打壓對方的信心,拖延對方的時機,很有可能就讓本來能有所成就的人變得庸碌無為。
可面對對方的進一步威脅,這一次傅劍寒只是冷冷有一笑,根本沒有再做回答。
威脅自己?
以為能成?
……
翠雲樓,這時也是車水馬龍,不時是有學子前來,歡聲飲宴,歌舞昇天。
這一次張芝明的確是大手筆,包下整個翠雲樓,至於這些應邀而來的學子,雖然多為剛剛被濟平學院招收之人,但才學在這一輩當中都是名列前茅,這樣的盛事哪怕是翠雲樓也是少見。
一場歡宴之後,所有人都盡興而歸,唯有在所有人都是離開之後,只剩餘張芝明一人之時,他一雙眉頭緊皺,顯露出他心中的不悅。
面對這時的張芝明根本無人敢是出聲,直到張芝明佇立良久之後,終於是恢複了平靜,緩緩冷聲而言。
“傅劍寒果然不願臣服於我。本來他若是臣服於我,我必定保證他入濟平學院,而且過兩次院試更會助他為秀才,讓他成為我的左膀右臂。可惜了。他的才學的確不錯,若能出生世家成就應該只會稍遜於我,不過現在,壓他一兩年,我看他一直童生不第,秀才無望,到時候可還能硬氣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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