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堂的事情要查起來自然是簡單,但一般人若無此心,誰會去花費時間、精力以做探查?
就在這時,又見張芝明當下淡笑言道。
“實話告訴傅兄,這筆債務我已經替傅兄擔了下來,武堂雖是朝廷指派,但內部用錢的地方可不少,這些負擔可承受不住,到時候一旦宣揚開來,更會有損傅兄名聲。不過請傅兄放心,我家家境不錯,這些錢要與不要也無甚關系,傅兄何時償還更可隨意。而以我與傅兄的關系,只要傅兄可賞臉翠雲樓,便是一筆抹去如何?”
翠雲樓乃是濟平縣最大的一間青樓,而對於文人雅士而言,出入青樓本就是雅事,而且今世之青樓也大同前世。
青樓之中,極少有前世那種賣身女子,而多是青白女子,而且也不被什麼賣身契所束縛,青樓女子更以文藝聞名,與文人雅士言談交流多做文學探討,甚至青樓女子其實也不是求‘財’,而是求‘才’,往來青樓,乃是真正的風雅之士。
可以說,出入青樓憑借的才華,而非錢財,那種所謂的一擲千金幾乎不會有任何青樓女子會做接受。
對於翠雲樓傅劍寒倒也明白,但張芝明這是什麼意思?
說是示好不像是示好,說是威脅更像是威脅,更有一種將選擇擺在傅劍寒面前的感覺。
選擇接受拉攏,還是選擇接受威脅,正是聽明白了對方話語當中的這個意思,傅劍寒才愈發是不明白,對方到底想要如何?
先是上來就做挑釁,三言兩語之間又做邀請,實在讓人不明白他到底有何目的。
微微挑眉,傅劍寒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張芝明,好似在等候對方接下來的話語一般。
見此,張芝明當下微微一笑,緩緩一言。
“傅兄,其實有些時候多些朋友便多條路,今夜我在翠雲樓恭請傅兄大駕,翠雲樓多才女,才學不下我等學子,能做探討,必見有益。適時,也還有不少同門前來,到時候相互認識一下,必是大善之事。當然,對於馬兄的才學我也是十分欽佩,若是馬兄願來,我也同樣歡迎不己。”
說完張芝明隨即領著一眾人飄然而去。
來得莫名,走得奇怪。
待到確定張芝明確實離開之後,傅劍寒才是轉頭看向一旁面有怒色的馬原問道。
“馬兄,敢問一聲,此人與你似乎不合?莫非其中有著什麼古怪不成?”
方才,暗中馬原偷偷地拉了拉傅劍寒的衣飾,正是如此,傅劍寒才沒有立即開口回答,他相信以馬原性子剛直,這其中應該還是別有隱情才是。
“以傅兄之才,張家的人找上傅兄也是十分平常。”
馬原長長舒了一口氣之後卻是如此緩緩開口言道。
“張芝明乃是張家嫡子,同時也是張家這一代中學識最高的人,可以說是寄託了張家的厚望。不過他也不負張家之人如此期待,如今年才二十便已經成為童生,而且據說憑他的才幹,哪怕是爭奪秀才也有了九分把握,如今正是等著下一次院試,甚至有傳言,其準備奪取下一屆的案首,準備一鳴驚人。”
傅劍寒微微頷首,卻明白那張芝明的確不凡,所謂話不言滿,其實九分把握已經等同於十成,這也就意思是說他能不能成為案首而已。
能有這樣的傳言傳出,而且也看馬原沒有什麼不滿,便更能明白,對方的確是有真才實學。
不過即便如此,傅劍寒依舊是十分不解。
“這又如何?若如此,他可不應該特意前來尋我才是,我如今可連童生都不是,可比不得他,而且他方才的舉動又是為何意?有何所想?”
傅劍寒的確十分的疑惑,不要說什麼威脅,就算那一詩引得一些人注意,就算因此展露了一些才華,但自己與對方又沒有直接沖突,對方何必那麼盡心將自己的事情查清,又是專門前來既是示威又是示好。
“傅兄,你可知寒門與世家之說?”
見到傅劍寒不解,馬原當下又是緩緩開口言道,面上卻顯露了幾分苦澀之意,但這苦澀也只是一閃即逝。
“據我所想,張芝明這一次前來就是與此有關。當然,這也是傅兄的才華所致,不然他最多前來拜訪一次,好言相說,必不如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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