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哪裡還有心神留在上面的訊息上,早已被鼻尖的少女香奪去心神。
他抿了抿嘴,舔去唇面上的鹹味。虎牙在舌頭上磨了磨,趁其不備,一口叼住了陸語的耳垂。
清晰地感受到陸語的身體猛然僵硬。
他以為是咬疼了,卻也不捨得松開,只是含在舌尖輕輕吮吸著。
室內空調的溫度開得很高。陸語把毛衣袖子捋上去半截,露出潔白無瑕的小臂,上面兩條暗紅色的壓痕惹眼,是他在車上勒出來的。
怎麼這麼嬌氣。
他撇嘴,暗暗抱怨。
“溫澤。”她的聲音飽含慍怒,卻又極力壓制著。
溫澤不喜歡她這樣,一點也不喜歡。
為什麼有脾氣要壓著,直接爆發出來不好嗎?藏在心底下得有多難受。
溫澤打著要糾正她這個壞毛病的主意,壞心眼地拿牙齒在上面細碎地啃咬碾磨,非要磨得她生氣不可。
分明是想佔便宜,卻還編了個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只有溫少爺能做得出來了。
好半響,他松開陸語的耳垂,上面已經染上一片胭脂紅,快能滲出血來。
當然,他自己的也不枉多讓。
“陸陸,你是不是想罵我?”溫澤的手臂穿過她的胳肢窩,又把陸語抱了個滿懷,討打地用自己的臉頰去蹭她的。
陸語冷著臉,一向舒緩恬淡的眉心隆起,凝成一座小山,似乎沒打算就此揭過。
“溫澤,我不喜歡這樣。”清亮的女聲嚴厲。
“我知道”,他腦袋點得飛快,鬢角短短的碎發磨得陸語臉頰疼。
這哪裡像是知道的樣子?
陸語氣急,卻又拿他毫無辦法,只能採取冷暴力的方式,別過頭不作理會。
溫澤看著她這憋悶的樣子心知不妙,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又犯錯誤了。
他松開纏在陸語腰上的手臂,眉眼低垂,一米九的個子慢慢下降,蹲在她面前態度良好地認錯,“下次不咬了。”
字眼扣得好。只是不咬而已。
陸語闔上眼,不想看他,喝了兩口雞湯,膩得胃裡不太舒服。
“可是你也有不對。”
她用鼻子哼氣,忽地笑開。
就知道會這樣,怎麼可能會有人在兩天裡轉了性子。
無理取鬧還是他最拿手。
這樣的溫澤才是她熟悉的。
“你就不能打我罵我懲罰我嗎?火氣窩在肚子裡會生病的!”
陸語被他這一套一套的說辭罵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