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見發火有用,又是面對個傻子,便不再客氣,冷著臉訓斥,“那是少爺,你男人,怕什麼?自己睡裡面去。”
簡惜惜:p,讓她睡裡面?這林彥紳不會得的是什麼傳染病吧?要是傳染給她怎麼辦?她要不要幹脆裝瘋賣傻不上床?那樣才保險一點吧?
所有的想法都消失在她看清楚他的一瞬間。
上!必須得上!
這麼帥氣逼人又鮮嫩的小狼狗,她前世只有花錢才摸得到,如今送上門……
唉……真是可惜了。
簡惜惜嘆了口氣,認命的爬上床,又跨過那一直沒動靜,也不知是真人還是玩偶的林彥紳,縮在了床角。
攆了簡惜惜上床,阿香就離開了。
屋子裡再次恢複安靜,只有紅燭燃燒的噼啪聲。
簡惜惜多少有些怕,忍不住又吃了起來,好壓制心底的恐懼,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打量起林彥紳。
高鼻深目,黝黑的眉,薄唇淺淡,應該是因為生病的原因,臉頰瘦削,臉色也有些發青,呼吸極其淺淡,似乎隨時會停止一般。
跟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斷氣的人待在一張床上,饒是簡惜惜膽大,也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沒事沒事,我都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一個沒死的嗎?馬克思列寧主義保佑我,我是一個無神論者,才不怕詐屍什麼的。”
簡惜惜念念有詞,小聲的給自己打氣。
夜色漸漸深沉,簡惜惜最終沒熬住,坐在床角,歪著頭睡了過去。
迷糊中,似乎有極其粗重的喘氣聲,然後她的腿就被人推了一把,她也沒在意,翻個身繼續睡了。
這一覺睡的很香。
作為一個長期熬夜+拼命三郎人士,她已經很久很久沒睡飽過了,今天鬧鐘沒響,她幹脆放任自己沉迷夢中。
夢裡她魂穿到了七十年代末期,原身是個傻子,還被家人送去沖喜了。
不過,她的沖喜物件真的好帥好有型,可惜要拜拜了,浪費了那副好皮囊。
簡惜惜閉著眼睛,嘴角翹起,就說她是顏狗一枚吧,做夢沖喜都要求是帥哥,試想一下,一個生了重病即將不行的人,就算顏值再高,恐怕也形銷骨立,叫人不忍目睹了,有什麼好開心的?
“啊,紳兒,我的紳兒,阿香,快,快把她給我推開。”
簡惜惜以為自己還在夢中,左腿卻被人搬起,大力往右邊扔了過去,隨後腰上還被人重重掐了幾下。
“疼疼疼疼疼……”
她疼的坐了起來,怒目朝肇事者瞪過去。
意識瞬間回籠。
她怎麼是躺著的?
想起床上還躺著個男人,心跳頓時漏了一拍,然而還不等她檢查衣服有沒有被脫,傷心帶著悲憤的哭聲傳了過來。
聽到異動,林奶奶也趕緊過來了。
薛芝玉抓著林彥紳的手,哭的傷心欲絕。
“媽,我就說不能讓這傻丫頭進紳兒的房間,不能讓他們單獨同房。您看看,紳兒本就虛弱,又被傻丫頭的腿壓了一夜,如今是……”
進氣不如出氣多了。
薛芝玉不忍心說出這句話,握著林彥紳的手緊了緊,淚水落的更兇。
林奶奶一聽這話,急的大步走到床前,果見林彥紳臉色比昨日更差,頓時心急如焚。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是我害了我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