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碧草柔韌的身段迎風而動,又像流雲隨風而逝,更像清風撫面過,風在留逝。
宇軒的手就彷佛那清風般,感之如在周身,望之無形無影。
夜暗暗咋舌,看著宇軒的動作,在宇軒的動作停下來之後,夜不禁伸手握住宇軒的雙手,有如作夢般的語氣道:“宇軒,你的手?你的手剛剛怎麼不見了?”
宇軒滿足的一笑,二哥的絕技流風撫雲,以奇幻的動作,將自己的動作隱藏於敵人的死角,恍若是風,將敵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但是,在宇軒經過剛才夜的一番話之後,宇軒悟了,將招意再升華,心為風意,身是風體,臂是風流,人是風,心是風,既是風,那又何須風招?
這一刻,宇軒知道他已踏進了新的境界,這將是他以後努力的目標,當然,此刻的宇軒並不知道,這是他將來被喻為第一絕技修羅永珍的雛形。
在這時,知道自己有所體悟的宇軒,對著莫名其妙的夜,宇軒眼心中的感激之情,恭恭敬敬行了個大禮。
夜慌道:“宇軒,你這是在做什麼呀?”
宇軒真摯道:“夜老伯,宇軒在此對您作最高的敬意,您不用問為什麼,只要知道您對我的幫助是足以令我感激無比。”
夜更是慌張,宇軒說的話不說還好,越說他越糊塗。
但是宇軒不再作解釋,只是又詳細的問他關於雕刻的事,漸漸地,夜也以為剛剛只是宇軒一時神經發作,或是在開他玩笑,也就不在意了,慢慢的又和宇軒有說有笑起來。
他又怎知,他無心的一番話為整個大陸武學帶來多大的影響,幾乎說大陸武學的改頭換面始之於他也不為過。
再一個十天過去,天狼星終於從沉睡中醒來,宇軒也告別夜,再度展開他的旅程。
望著宇軒和天狼星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界中,夜心中頓時好像失去了什麼似的,他知道,這二十多天的相處,他已深深的喜歡上這個有著惡魔之名的小夥子了。
心中一陣激蕩,夜轉身跑到屋子中,在一個他存放珍貴東西的櫃子中,拿出一個木盒,開啟木盒,當中整整齊奇的擺著四個東西,兩個上白下青,約一尺長,半尺粗的圓柱體,似金似玉,非金非玉,不知何物構成的圓柱,兩個同樣大小,卻一紅一黑的圓柱。
毫不猶豫地,夜拿起其中之一,完全沒任何的猶豫,右手一張,刻刀又出現在手中,以著前所未有的速度,飛快的在圓柱上雕刻起來。
小半柱香不到,夜就雕刻好一座雕像,又換另一個圓柱,同樣的速度完成,再拿起另一個圓柱,繼續雕著,終於四個雕像在夜巧手之下,終於完成了。
看著擺在桌上的雕像,兩個一組,赫然是宇軒和天狼星。
右邊那一組,宇軒身穿一件類似祭司的袍子,全身給人一種聖潔無比,充滿著慈愛的感覺,好像是一個聖者一般,而血紅色的天狼星就站在宇軒身邊。
左邊,身穿一件輕型盔甲的宇軒,手持著一把直立在地的長劍,身上盈斥著一股深深的沉靜殺意,但又顯的無比的沉痛,而血紅色的天狼星亦跟隨在他身邊。
這是夜經過二十多天的相處後,以他巧匠細膩的心思,挖掘出來的,他認為宇軒的兩種面貌。
彷佛在證明夜的雕像,在不久之後,宇軒的確是以著兩種截然不同的面貌揚名於大陸,乃至全世界。
夜滿足的嘆口氣,喃喃道:“好家夥,你可是老伯我這輩子第一個用一尊雕像無法表現出你的風格的,真有你的,讓老伯我不惜用下珍藏了二十多年的顏靈玉,我真是虧大了。”
口中這麼說,夜卻對這四個雕像愛不釋手。
他這時也不知道,在三年後,他的作品將造成大陸一陣的風靡,在若幹年後,他則被尊稱為神匠。
這四尊雕像則被認為他畢生最高峰之作,被後世稱為千年神珍的-“神魔之像。”
而此時的他,只是一個熱愛自己作品,堅持自我理想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