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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鐵蛋忙抬起頭來,一臉興奮地道:“那大人的意思,是對這條陳沒有意見了?”
鄺元樂那張笑臉突然一緊,朗聲道:“如今這北流縣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黃天賜這個善人不但不救危扶弱,反而以假亂真,大發混亂財,本官一路走來,所聽所聞,莫不是他的卑劣行徑,自然無異議。”
“那大人的意思,下官現在就可流放這黃天賜了?”
鄺元樂上下打量李鐵一番,那雙眼睛突然變得審視起來,“李大人,現在說此話尚早,你要代朝廷行使王法,還得需過本官這一關。本官還有問你幾個問題?你一定要從實回來。”
李鐵蛋心中一緊,忙拱手回答:“下官遵命。”
“第一個問題,籍貫何處?”
李鐵蛋一聽是這個問題,心中稍稍輕鬆了許多,因為前幾日柴師爺給他的那封家書,把這些事情都寫得清清楚楚,忙回道:“回稟大人,下官祖籍湖南襄陽,家父因經商之故,後遷至四川cd府。”
鄺元樂從懷中摸出剛剛從張義德那裡取來的告身看了看,又看了看李鐵,點了點頭道:“第二個問題,父母兄長若何?”
“回稟大人,下官除父母祖父之外,尚有兩位姐姐,如今皆已為人婦,下面還有一個弟弟,今年剛至若冠之年。”
鄺元樂看了看那告身,又點了點頭,道:“將你的肩膀露出來。”
李鐵蛋愣了一下,不由看看柴師爺,見他面無驚色,這才將官服解開,露出肩膀來,只見上面有一顆紅痣。
鄺元樂見了,便將那告身拿在手中道:“李大人,正身已驗,本官正式宣佈,你李鐵為北流縣知縣,須謹記四字:正大光明;須牢把四心:為民之心,為公之心,為正之心,為勇之心,...。”
鄺元樂按部就班地宣讀著洪武皇帝頒布的《知縣到任須知》,從頭到尾背了一遍才道:“李大人,起來吧。”
李鐵蛋聽著那些冗長而詳細的條例,想著最近縣裡的流言蜚語,又想著鄺元樂的微服私訪,心中跟打鼓一般,聽了這話,不由問了一句:“大人,就沒有它事要問嗎?”
鄺元樂聽罷,愣了一會,哈哈大笑道:“李大人,本官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就是想問本官,為何沒追究那些傳言嗎?”
“正是。”
“哈哈哈!李大人,本官歷來只信一句話,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這城中之言雖對你不利,可從你所行可知,你並非貪官,這事你就不必介懷了。”
“可是—。”鄺元樂說著,神色嚴肅了許多,“本官在這裡也有一句話送給李大人,朝廷之事雖可便宜為之,但規矩卻不能亂。”
“就如你先前所問,是否本官許可,便能懲治黃天賜,這一問若是他官聽了,今日你必遭訓斥。須知,國朝開國心來,若有出《大明律》《大誥》所定之事,都須由各地官員,逐一上報,經刑部審核方可行之。”
“是以,你現在暫將黃天賜羈押在縣衙大牢,本官現在便回去將此條陳遞於梧州府,快則半月,慢則半年,可有回信,你靜候即可。”
“是,大人!”李鐵蛋聽了急忙起身相送,直至出了衙門,那鄺元樂才拱手道:“李大人,本官即坐的牛車來,仍坐牛車去,你不必相送。”
鄺元樂說罷,上了牛車,大喝一聲,“大黑,二黑,走咯!”那兩個在路邊打盹的護衛聽了這話,急忙起身,拉著牛車搖搖擺擺而去。
“沒想到鄺大人竟是如此真爽豪士!”李鐵蛋看著鄺元樂遠去的背影,臉上變得羨慕起來,一旁的柴師爺聽了,摸著山羊鬍子道。
“是呀,這倒是老夫沒想到的,如此一來,這張義德所做一切,倒是白忙活了。”
李鐵蛋哈哈一笑,“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