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看著文婧顏囂張跋扈的樣子,氣得直瞪眼,現在他又有把柄在他們手上,又不能對他們動手,除非能夠一擊殺了他們,否則等著他的,將會是滅頂的災難。
五皇子瞪著文婧顏,氣得直接站了起來,隨即他便開口道,“你們最好沒有什麼把柄落在本皇子手上。”說著他便掃了一圈在場的人,然後和自己的護衛氣憤的離開。
文婧顏也才鬆了一口氣,拓拔玉也走到她身邊,輕輕拍著她的頭,把她的頭放到自己的懷裡。
“五皇子不是個好對付的人,日後我們做任何事情都要仔細一些。”她頓了頓又道,“以後尤其是我哥,他能夠少露面就盡量讓他少露面。”說完她自己又微微嘆息。
這些日子,只怕是趙燕飛也不能和文喻卿見面了。五皇子本就起了疑心,若是他還再和守身如玉這麼多年的趙燕飛來往密切的話,只怕五皇子會查出個什麼來。等到那個時候,就什麼都晚了。
這一早上,五皇子就來敗壞心情,文婧顏吃飯的時候都沒有吃多少,她簡單的給拓拔擇處理了傷口之後就和拓拔玉一起和府裡的下人們一起打理昨天晚上被破壞的院子。
還用清水把房間裡的木板全部都用清水洗了一遍。文婧顏是聞不得血腥味的,尤其是太久的血腥味。她討厭那種腐爛的味道。
一直忙到晚上才算是忙完,拓拔玉又把那些喪命的家丁家裡都安排好了。
拓拔玉這一生,看似是冷酷至極不近人情的人,可是實際上,他是個溫暖到骨頭裡的人。以前他還不是,後來遇見了文婧顏,在對文婧顏溫柔的時候他也學會了待別人溫和些。
這些都是文婧顏教他的,亦或許是文婧顏讓他明白的。
因為南夏那麼脫離了南楚,所以一時之間風光兩無,寧遠甚至於還寫了信給文婧顏以示威風 文婧顏把那封示威示威的信拿在手裡,卻也只是睥睨的笑了笑。她都不知道卞凝識人的眼光怎麼會這麼差。寧遠要武功武功不行,要智慧智慧不行,舉手投足間像足了小痞子,又怎麼能夠擔任一國之將軍?
“或許,卞凝喜歡寧遠呢?”喻曉在一旁輕聲道,“如果她喜歡寧遠,那麼就又寧當別論了。”
文婧顏回過頭,瞧著喻曉那張忽然悵然的神色,和她一往的俏皮不同,文婧顏看著喻曉,許久才問道,“你有心事?”
喻曉微微搖頭,輕笑道,“我能有什麼心事,無非就是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點多,我還緩不過來,雖然已經過了許久,可我總覺得夫人一直都還在我們身邊。”
喻曉是楊飄柳帶大的,她對楊飄柳有深厚的感情是不意外的,可她應該懂得,佳人已逝的道理。
“你心裡可有喜歡的人?”文婧顏忽然問道,喻曉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真的讓她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她也應該要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愛人,給自己一個家。
她在自己身邊體會到的和與自己喜歡的人體會到的感覺感受完全不一樣。
喻曉抬眼瞧著文婧顏,白了一眼道,“你是嫌棄我了嗎?我說過我要一輩子都跟在你身邊的。”她看起來非常不屑道,“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我才不在意呢!”
文婧顏剛想說話,要收到了一封信。
她從暗衛手上接過那一封信,眉頭皺了皺,是玉凡的。
她開啟信一字一句看了許久,她一直都在沉默,良久喻曉才問道,“怎麼了?”
文婧顏的眉頭從看信開始一直都沒有舒展過,只聽見她微微嘆息道,“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信中說寧遠帶著人駐紮進了落寒,說是要做朋友,可是明眼人誰不知道,他這般做,目的就是為了讓玉凡歸順於他南夏。
文婧顏似乎是沒有想到,卞凝真的會冒這麼大的風險來拉攏落寒。
重點是玉凡的來信中,說了寧遠似乎抓住了他們之間的把柄,也就是說他知道了玉凡不是落寒族的後人,這個訊息一旦傳出去,讓落寒的子民知道,他們便會對玉凡失去信任事小,只怕真到那個時候,就算是清風這個真後人現身他們也不會相信了。
如果寧遠稍微一煽動,落寒子民便會覺得南夏才會真的待他們好。
不管是國也好,族也好,家也罷,最重要的都是民心,如果一族之主不得民心,那麼他做的所有決定都會遭到反抗和抵押。
這才是文婧顏憂心的問題。
她隨即將兩封信揉成一團,然後燒成了灰,她看著那兩紙化為灰燼,心中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