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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大司馬沒去早朝，說是抱病在床，本皇子便想著來看一看大司馬的身體怎麼樣了。”五皇子一進來，就對著拓拔玉他們說道。
文婧顏看著五皇子沉穩的樣子，他母妃遺體被劫持，以他對自己母妃變態的思念程度來說他應該是要發狂的，可現如今看來他的隱忍程度遠比她想像的要強大得多。
文婧顏在一旁思緒萬千，拓拔玉已經走上前去對著五皇子道，“家父不過是染了風寒，有勞五皇子關心了。”
縱然他們已經爭鋒相對，只要對方都還沒有攤牌，那麼他們便都是沉住氣。
五皇子先是打量了一翻這院子四周，輕輕笑道，“本皇子怎麼聽說昨夜你府上遭遇偷襲，大司馬是受了傷呢！”五皇子說著就兀自坐了下開，倒了一杯喻曉剛拿上來的茶水。他輕輕吹著那熱騰騰的茶，又是贊賞道，“嗯！果然是好茶。以前聽聞夫人和將軍都喜歡品茶，現在看來是信了。”
拓拔玉沉著眉頭，也坐下來笑道，“是臣疏忽了，臣接待不周，還請五皇子責罰才是。”拓拔玉嘴上是請罪，可他聲音生冷，若是叫別人聽去，只怕是以為他是在暗自說五皇子不知禮數。
五皇子倒是輕輕擺手道，“無礙，畢竟你府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文婧顏也順勢坐了下來，看著五皇子微微上揚的嘴角，輕聲笑道，“五皇子看起來心情不錯。”她頓了頓又道，“民女也聽說前幾天豔香樓發生的哄亂，五皇子可是有查出是誰在你的地盤搗亂？”
五皇子是豔香樓背後老闆的事情大家都是秘而不宣的，如今被文婧顏這般直接問了出來，五皇子反倒是有些怔住了。
好在五皇子是個心性極穩的人，不會輕易隨便就被什麼事情而影響。
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隨即笑道，“夫人說的這話，豔香樓出什麼騷亂都是應該報官府的，和本皇子可是有什麼關系？”
明明都已經心知肚明，所有的事情都和對方有關，可是偏偏，雙方都喜歡打太極，能不暴露自己就不暴露自己。
文婧顏放下茶杯，輕笑一聲，道，“聽聞五皇子經常去豔香樓，以為樓裡的媽媽發生什麼事情了會來找五皇子。看來是我想多了。”
五皇子本身就是個喜歡去青樓的人，所以文婧顏這個回答也沒有什麼毛病和破綻。
五皇子看著面色平靜如水的文婧顏，手中的拳頭握緊。當初他還想著要納她為妾，她居然不識抬舉。
文婧顏是個太過聰慧的女人，他怕只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遭到她的手裡。
他們明面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可背地裡卻都已經是暗潮洶湧。
“五皇子，民女還聽說了一件事情呢！”文婧顏看著五皇子，突然把嘴湊到了五皇子的耳朵邊，輕輕笑道，“民女還聽說，五皇子在豔香樓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文婧顏這輕聲試探，只叫原本放鬆的五皇子提高了警惕。
“你說，若是叫皇上知道了，他會如何想？”文婧顏依舊死抓著這個問題不放。她嘴角輕微上揚，她不信，這樣還刺激不到五皇子。
果然原本隱忍不發的五皇子忍耐到了極點，手掌一拍就將桌上的茶杯震得粉碎。他轉過頭看著文婧顏，雙眸狠厲，他微微啟齒道，“我勸你，做事情留三分餘地。”
茶杯震碎，喻曉已經是被嚇得不輕，可她看著自家姑爺和小姐鎮定自若的樣子也就無動於衷了。
五皇子這話說的聲音很小，可在場的人包括喻曉在內都聽清楚了，尤其是清風，他雖然離得遠，可是他的聽力卻是極好的。他隨即轉過頭，盯著五皇子，生怕五皇子會做出什麼對文婧顏不利的事情來。
文婧顏也抬起她那雙鋒利的眼神，盯著五皇子，隨即輕聲笑道，“五皇子，該留三分餘地的是你。你的心思別人不知道，你以為我和拓拔玉會不知道嗎？”
從一開始，不管是惠妃刺殺她一事也好，還是獵場趙光被刺殺，又或者是李尚書一家的事情都好，這些種種，背後的黑手都他。
文婧顏又瞧著五皇子凝眉頭道，“這些年，你都拉了多少人當靶子了？你以為我和拓拔玉會乖乖的被你利用嗎？”文婧顏隨即嘴角譏笑道，“我們可沒他們那麼傻，被你利用了還要幫你數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