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人和人之間的關系,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關系。又有幾個人能夠為對方不顧一切的去付出呢?
趙燕飛站起來,將剛才王皇後撕碎的畫像一一撿起來,隨即她又輕聲道,“你本來可以不用花費那麼多心思去對付誰的,可你偏偏要這麼擔心。有了皇後的位置就已經足夠了,你又為何偏偏還要眼看著太皇太後的位子?”她輕輕嘆息道,“五弟未必就適合做皇上,或許他做了這南楚的帝王,南楚會日漸衰落,到那個時候,你太後的位子還不是照樣難保。”
趙燕飛知道王皇後為趙景易這般打算自然是有更大的利益關系的,她是給女兒身沒發爭奪皇位,而趙景朝,雖然看起來受驚恩寵,可是趙光皇帝壓根就沒有打算把大位傳給他的意思。
趙景瑜溫弱的性格壓根就不適合做帝王,所以他早就在皇位的名單之外了。
要正因為如此,王皇後才會從小就花費心思來培養趙景易。趙景易雖然看起來浪蕩不羈,可實際上他很有魄力和決心,也同樣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所以,王皇後才會費盡心思的把他的母後給害死,把他拿到自己房內來收養。
她從很多年前就已經開始在打算爭奪太子之位了。
先是太子位,後為皇位。
她步步為營,為的就是多年後自己能夠登上那個讓人羨慕嫉妒的皇位。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王皇後笑著,隨即起身道,“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女兒,為孃的始終都是希望你能夠照顧好自己的,把粥喝了吧!補充補償體力。”說罷她就打道回府。
趙燕飛看著桌上還溫熱的白粥,隨即把她推到一邊。她既然決定了要抗議,那麼她便不能先低頭。
文婧顏易好妝容後,便去了趙燕飛那裡。她也帶了些吃的去。那將士看見文婧顏,一頭霧水,想著王皇後不是剛來沒多久嗎?怎麼這會兒又來了?
“還不快讓開,是想要皇後娘娘賜你死罪嗎?”同樣易了容的清風沉了沉聲音便道。
那將士雖然疑惑,卻也還是讓了道
他摸著頭,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
“你不是剛走嗎?怎麼又來了?”趙燕飛抬了抬眸子道,“你無需再來勸我什麼了。我是不會和你一起去做那些害人的勾當的。”
文婧顏讓清風看著門,隨即自己把臉上的臉皮撕下來,輕聲道,“是我。”她隨即走近趙燕飛,把吃的拿出來,道,“不管你在置什麼氣都好,都不能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要先吃飽了才有力氣抗衡。”她瞧著趙燕飛那蒼白的臉色就覺得心疼。這成天整日的把自己關在這房間裡,不見陽光,好好的一個人都會被關出病來。
說著她又走到窗戶邊把窗戶開啟。剛好碰上太陽落山,趙燕飛的窗戶又是靠著西邊,所以外面的陽光異常的溫和和美麗。文婧顏叫來趙燕飛道,“你看看天邊那通紅的雲朵,它們都被太陽的光照射著,看起來是不是很好看?這麼美的景色可不能叫你的壞情緒給影響了。”
“我並非是有壞情緒,我只是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強制性的要求我們斷絕關系。”趙燕飛也看著天邊的黃昏,忽然感嘆一翻。她被關禁閉這兩天,她從來沒有開啟過窗戶,她頹廢了挺久,她甚至於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其實我知道我抗衡不過她,可我就是想試試,我想知道,在她的心裡,利益和兒女到底哪一個比較重要。”趙燕飛嘆了嘆氣。
“她不會收手的。”文婧顏輕聲道,“她已經邁出了這麼多步她不會現在就停下來,現在停下來就相當於是放棄了希望。”文婧顏雖然不會去做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實際上,她和王皇後都是同一種人,不會如此輕易的就放棄,更加不會為了某些因素而放棄,所以她非常清楚現在王皇後心裡的想法。
“他還好嗎?”趙燕飛索性不再去爭論這些事情,轉了話題。
“除了擔心你之外,一切都好。”文婧顏頓了頓,“趕緊去吃東西,這是他專門親手做給了板栗酥,說你很喜歡吃他做的。”
趙燕飛拿起一塊板栗酥,輕輕咬了一口,淚水瞬間落了下來,“我曾經以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吃板栗酥了。”自從文喻卿出事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吃過板栗酥,她這輩子只吃文喻卿做的板栗酥。
“剛才皇後娘娘來和你說了什麼?”文婧顏瞥了一眼桌上沒被動過的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