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早起來聽京山裡的傳言他就趕緊命人封了所有城門,只許人進,不準人出。
皇上為拓拔玉的做法感到欣慰,他依舊沉著眉頭道,“此事就交給你和朝兒查了,不管耗時多久,都要把兇手給我查出來。”
趙光皇帝說著就又閉上了眼睛,他輕輕揮了揮手,“朕有些乏了,你們先下去吧!”
隨即他就又沉沉睡了去。
拓拔玉和趙景朝一直在商議此事,商議到晚上也沒有討論出什麼結果來。
今t日,他們在京城抓了幾十個可疑人士,可在他們檢查之後,沒有一個是符合兇手特徵的。
拓拔玉全程都在做參謀,任是趙景朝也都絲毫懷疑不到拓拔玉身上來。
拓拔玉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可是他也瞭解他,不會做對自己沒有任何利益的事情,如果這件事情要真的查了出來,他是要被誅九族的。
也因為四皇子的事情,不止整個皇宮,甚至於連整個京城都人心惶惶。
天空總是埋上一層霧濛濛的光,地上的雪也已經鋪滿了一地,就連琉璃瓦房上全部都被白雪籠罩著。整個京城都陷入了無比寒冷的境地,很少有人在出來做生意。他們都是寧願在家或者在哪家茶樓喝個酒,聽說書的說一下書,聊一下八卦,在扯一扯四皇子遇害的事情。
文婧顏坐在醫館門口,醫館裡縱然燒了火爐,她也覺得有些冷。她看向無盡的長街,地面全是白茫茫的雪。她心裡有心事,肚兜什麼時候顫顫巍巍地走到她身邊她都沒有發覺。
四皇子慘死在皇宮這種地方,且死法還極其殘忍,頭顱被掛在毓秀閣,這種做法似乎是在和皇宮裡的所有人挑釁。實在是狂妄大膽至極。
張夫人端了一晚熱湯過來,遞給了文婧顏,她也在她身邊坐下,微微嘆息道,“怎麼?在想四皇子遇刺一案嗎?”
文婧顏喝了一口熱湯,微微嘆息一口氣,“夫人也對這種事情感興趣嗎?”
張夫人搖了搖頭又擺手道,“不感興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哪怕是改朝換代都好,只要我能活得好好的,不受苦就行。帝王家的事情我們這些老百姓怎麼敢妄自揣測。還是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她又嘆了嘆氣道,“哎,我們負責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沒必要把自己弄得如此辛苦。”
“你看看你,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
張夫人確實一直以來都把自己的生活過得精緻,她也只有張大夫去世的那幾天略顯得蒼白和狼狽,後面的日子裡,她都過都很精緻,每天都把自己收拾得好好的,用她的話來說,女人這一生本就短暫,如果還不為自己著想,那可就虧大了。
可惜文婧顏是個無法活得像張夫人這般通透的人。
她身後要背負的東西已經遠不止她一個人了。
道理誰都知道,只是要做起來還是很困難。文婧顏把那碗熱湯喝完,她朝著張夫人說了一聲謝謝。
張夫人笑笑,“要謝也是我謝你。”她要謝謝文婧顏收留了她,肯給她一個避風港。自從張大夫去世之後,醫館這個地方,已經成了張大夫人的久居所。
文婧顏這也算是了了一樁張大夫的心願。至少她沒有讓張夫人流離失所,也沒有讓張夫人吃苦受難,這是她唯一能夠為張大夫做的了。
文婧顏微微起身,肚兜一直都爬在她的兩腿旁,她伸手一提,肚兜好像又長胖了不少,她伸手捏了捏肚兜的鼻子,隨即就把她抱去找清風。
清風站在自己的房間裡,隔著窗戶眺望遠方。
今日皇宮事件,鬧得紛紛揚揚的,整個京城都是低氣壓。
“你覺得會是誰如此膽大包天,敢在皇宮裡動手,是要被誅九族的。”
清風沒有說話,他只是接過開始睡著的肚兜在她的後背輕輕拍了拍,似乎是在安撫她睡覺。
她年紀小小,本不該讓她聽這些話的。
文婧顏心裡到底來一點滋味都不是,既然他敢這般在皇宮裡行刺就代表了他不也不怕擔心任何,她又何必去想這麼多。
“整日裡想和自己沒有什麼關系的事情很累,還不如什麼都不要想,敞開了吃喝,把日子過得精彩一些。”清風冷不丁來了這樣一句。
文婧顏如何都不相信這會是清風說出來的話。
“我也說不清楚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只是那心裡啊!總是隱隱覺得不安。”文婧顏又是微微嘆息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