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動作太突然,旁邊的清風見了,馬上拿劍挑斷了祖一峰的手筋,隨即就是鮮血從他的手上流下,文婧顏捂著胸口咳個不停。清風趕緊倒了茶上前,細心的給她拍後背。
文婧顏順了氣,兩眼森寒瞧著剛才對她動手的祖一峰,他一個軟弱書生,不曾想還有這般力氣。
她把清風的劍拿到了自己手裡,走到祖一峰跟前,因為他被挑斷了手筋,所以墨羽趕緊到他身邊,試圖替他止血。
文婧顏把劍指著祖一峰,話是對墨羽說的,“你這又是何苦?今日你們都是會死的,只不過死法不同罷了。你們就別指望還有誰會來救你們了。”她冷笑一聲,“想指望府上那兩位,更加不可能,現在她們自身難保,哪裡還會有心思來救你這個下人。”
老夫人和大夫人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且在她們眼裡向來都不怕下人的生命當做命,更加不會來救墨羽。
“你辛苦半生為他家累死累活,到頭來還不是被人棄如敝履。墨羽,你這一生,好可憐。”
可憐她一輩子,都是在為別人活著。可憐她這一輩子,愛一個男人,卻時刻都有被拋棄的可能,可憐她這一輩子,跟錯了主子,亦是可憐她這一生,未能過上一天好生活。
文婧顏幾乎都沒有猶豫,便直接用清風那劍,刺了祖一峰的腿。他曾經說過,他若是負了她,便自斷雙腿,他既然做不到,那麼她便來幫他做。
文婧顏在祖一峰的慘叫聲中巴劍又拔了出來。那血濺了旁邊墨羽一臉。墨羽伸手去擦自己的臉擦了一手的血。
文婧顏把劍丟給清風,隨即對著下人道,“你們幫我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丟出去餵狗。”她兩眼森寒而涼,叫人覺得驚悚至極。
這個時候墨羽突然爬到她跟前,兩手抓著她的裙擺,淚水直流,“我求求你了,放過他吧,放過他。我們欠你的,他早就還清了,你總不能真的要殺了我們兩個才解氣吧!我們罪不至死。”
“罪不至死?”文婧顏用腳踢開墨羽,冷笑道,“你們如果真的罪不至死我也不會費如此周折,要折磨你們。”
她文婧顏永遠都忘不了上一世被扒皮抽筋的痛。她猶記得,當時她也是這樣卑微的求他們兩個,給她一條生路,可是到頭來,卻被她們二人折磨致死。
文婧顏閉上眼睛,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她也曾經如此卑微的求過別人,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會拼了命的和他們博一場。
她再不能軟弱至此。
“你們動手吧!”文婧顏說著就背過身去,她到底是不能見如此殘忍的場面。
身後傳來的是墨羽和祖一峰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文婧顏依舊沒有心軟。
“文婧顏,你有本事,就一劍殺了我們兩個。”墨羽咬牙切齒地盯著文婧顏的背影道。
“一劍瞭解你二人,我豈不是很虧?我說過,不會讓你們死得太容易,既然說了,便要做到。”文婧顏冷哼一笑道。
“文婧顏,我詛咒你不得好死,詛咒你永生永世都不會擁有感情,詛咒你一孤獨終老,詛咒你一生無人熱愛。”墨羽見如何都說不動文婧顏,便只好開口詛咒起來。
文婧顏忽然轉身,兩目森寒的盯著墨羽,她眼神之間變化莫測,她一直盯臉上全是血跡斑斑的墨羽,隨即她笑了,“即便真如你所說,我孤獨終老,不被人熱愛,我今日也一樣是要殺了你的。”她冷笑一聲,“還要把你給剁成肉醬,拿出去餵狗。”
祖一峰的眼睛已經被挖了出來,他現在身上全都是血,且看起來狼狽極了。
文婧顏又是抽出一把劍,直直刺進了墨羽的腹部,“你們都負我許多,又哪裡來的資格和我討價還價,今日我說了會讓你們死,便真的會不留絲毫餘地。”
隨即她就同那些下人道,“隨便你們怎麼處置,總之要把她給我折磨死,然後把他們兩個人火花化,把骨灰全都撒了。”她聲音沉冷。
說完她就和清風走了出去,讓江如斯在這裡監督。
江如斯並非是會手軟的人,盡管在文婧顏走之後,墨羽跪著求她,讓她幫幫她她都無動於衷。她本來就是上戰場殺敵的人,她殺人如麻,又怎麼會因為墨羽幾句話就動容。
文婧顏和清風離開了那讓人壓抑的地方,兩個人在街上隨便逛了逛。
江如斯的辦事很快,不到兩三個時辰時間,就將墨羽和祖一峰的骨灰拿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