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那位的時候,門主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這拓拔玉似乎已經知道了一切,可是他們明明藏得如此好了。
“只是不知道今日將你鏟了,你們那位還能不能高興得起來。”說著,拓拔玉就是狠狠用力,招招逼人。他在這空中也能將那門主逼到死角。
隨即就是一劍,狠狠刺進了那門主的心窩,然後手一鬆就叫那門主直接掉到了地上。
剛好掉在了鏢局的後院。後院裡原本亂如一鍋粥,卻因為門主墜落的聲音而變得寂靜起來。
四周圍都是濃重的血腥味,血跡撒漫了整個鏢局。
拓拔玉從夜空中,一身沾滿了那門主鮮血的紫色衣袍,他從夜空中,飄飄落下,他冷峻的面容像極了偏偏公子。
他走到已經奄奄一息的門主身邊,他蹲了下去,俯著身子,對著門主那張不可置信的臉龐,他輕笑道,“只要最後的結果是贏,手段卑鄙又如何?你隱忍籌謀多年,還不是照樣敗在我的手下?”
隨即他又譏誚一笑,“你會敗,那麼有朝一日,他也會敗。我不急,慢慢來。”
拓拔玉站起身,掃視了一眼依舊還拿著劍準備和他們絕一死戰的那些人,他兩眼森寒而涼,“今夜,你們一個都跑不掉。”說罷他就像一道突如其來的狂風,在眾人之間竄來竄去的。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口吐鮮血,倒地身亡。
那還沒有斷氣的門主,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她在感嘆拓拔玉的武功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造詣就已經到了這個程度。
可他終究是沒能得到結果。
拓拔玉一把火將這鏢局給燒得一幹二淨。他沒給任何人留下任何線索。大火騰騰中,拓拔玉彷彿看見了落寒那些亡靈升到空中的魂魄。
他們死前,都只是為了保護玉凡,他們致死都沒有回家去看看。
拓拔轉身就離開,他身後便是萬勢火海,他也只由他們去了。
一夜之間,閔南鏢局覆沒於此。
拓拔玉將刺殺的人解決,向趙光皇帝複了命,趙光皇帝眉目沉沉道,“你有沒有問出他們是受誰的指使?”
趙光皇帝最擔心的還是他的宏圖霸業,擔心的還是會有人在深夜來行刺他。哪怕他身處於層層戒備的皇宮她也擔心得不得了。
拓拔玉微微搖頭道,“他們的嘴都很嚴,一句話都沒有套出來。”而實際上是他知道他們不是被其他國家安插在南楚的內探,他沒有說出來,若是說了出來誰知道趙光皇帝會急成什麼樣?
這並非國與國之間的事情,而是內鬥。
文婧顏正在替玉凡拆腹部的紗布,準備給他上藥,剛好碰見了拓拔玉,拓拔玉一上來就是接過了手中原本該是文婧顏幹的活。
玉凡的傷口已經在慢慢癒合,拓拔玉一邊給他包紮傷口一邊道,“刺殺你的人我已經全部殺了,給他們報了仇。”
他滅了他們全門,他接受不了任何風險。
玉凡微微抬起眸子,眼睛裡像是裝有萬般迷霧,他愧疚不以,“是我害了他們。”說著他又垂下眸子,“他們都是為救我。”
他一個漠然的孩子,在看見他們遍地屍體的時候沒有落淚,這個時候得知他們大仇得報的時候卻忽然紅了眼眶。
文婧顏看著玉凡愧疚的樣子,她心裡也更加愧疚。她輕輕走上前,安撫了一會兒忽然脆弱的玉凡。
文婧顏也沒有去追問拓拔玉他知不知道他們的幕後黑手是誰,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這些日子,也安然平淡不少,趙光皇帝也沒有召文婧顏進宮興師問罪了。
反倒是拓拔雲雨喜歡往仁心堂跑,時而還會撞見趙景朝一起。趙景朝和拓拔雲雨也感情甚篤,他們都相信對方是陪自己度完這孤獨一生的人。
拓拔擇和楊飄柳也總是會聚在一起商量文婧顏和拓拔玉的婚事,彷彿只要文婧顏一鬆口,他們就可以直接送入洞房了。
文婧顏卻遲遲閉口不提。
她的心裡還是有隱痛,祖一峰和墨羽這兩個人,她又怎麼能讓她們安然在這個世界活著。
上一世,她因為他們而受的苦,蒙的騙,她要一點一點的討回來。如果不是他們二人的助力,只怕她現在也走不到這一步。如果不是上天給了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只怕她現在是陰間孤苦伶仃的女鬼。
永遠都無法投胎轉世為人。
所以文婧顏是特別恨祖一峰和墨羽的,她們要她下地獄,要她上天堂,也讓她終於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