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我們這剛到方順言府上不過兩日,她能給我什麼暗示?如果不是你說,我都還不知道方順言有個女兒。”拓拔玉看著文婧顏,也是說得異常嚴肅。
他本就不知道方順言有個女兒,今天早上在他面前彈琴的那個姑娘他連看都沒有仔細看過,又怎麼會讓人家給他什麼暗示。
文婧顏微微一笑道,“昨天宴請各位官員的時候她沒有彈琴,怎麼今日一早就在你面前彈琴,且她看你的眼神都不同於其她人看你的眼神。”
方尹生得挺漂亮的,聽說在這淮南也是有名的才女,得眾多男子喜歡,府上門客不斷,卻每次都被她給回絕了。像她這樣得眾星捧月的姑娘,喜歡上一個人是很容易就會被看出來的。
若非不喜歡,她又怎麼會大清早的在客廳彈琴?若非喜歡她又怎麼會用那種崇拜的眼神看著拓拔玉,若非喜歡,她又怎麼會對自己充滿敵意?
拓拔玉摘下一朵花,他給文婧顏戴上,然後略滿意地笑道,“沒有想到顏兒竟然會對別人觀察得如此細致。”
他這話多少有些得意的味道。向來都是他吃文婧顏的醋,很少見她吃過自己的醋,今日難得她吃自己的醋那一面。
文婧顏卻也只是笑笑,道,“一個人喜歡一個人,是裝不了的,也無法隱瞞。”
方尹看拓拔玉的眼神就像拓拔雲雨看趙景朝的眼神。
拓拔玉抬眸,眸中有笑意,許久才聽他訕訕道,“那你呢?喜歡我嗎?”
他這一問,原本還在吃醋中的文婧顏忽然就紅了臉,她兩邊臉頰紅紅,像剛熟透的蘋果,像紅柿子。她害羞道 “你不要扯開話題,我是在問你和方尹的事情。”
拓拔玉突然伸出手將文婧顏環抱在自己懷裡,他在文婧顏耳邊輕聲呢喃道,“我拓拔玉這一輩子都只喜歡你,管她什麼千金才女,我都只要你一個人。”
他這輩子很難有真的喜歡的人,好不容易遇見了,她又怎麼可能就這樣離開。
文婧顏被拓拔玉環抱在懷裡,夏風徐徐,有風吹拂過她的臉龐,她伸手握住拓拔玉的手,輕聲道,“有你真好。”
她聲音很輕,也不知道這話是被拓拔玉聽見了還是被風給偷聽了去,這樣寧靜的下午實在難得。
上一世她聽過有關於拓拔玉的事情,說他冷酷無情,不顧兄弟情義,後來的殺君王頭顱,取君王血,登上帝王寶座。哪一件不是驚心動魄,叫人覺得殘忍至極。可這一世,她的確是看見了他難有的溫柔,看見了他所有的喜怒哀樂。
拓拔玉沒有在說話,他只是低下頭,在文婧顏的額前輕輕落了一個吻。
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難得。
月朗星稀,拓拔玉和文婧顏在這花海一待便是一天,他們坐在花海裡,抬頭看天上星空,彷彿整個天地間,都只有他們自己。拓拔玉忽然躺下,將兩隻手放在後腦勺。兩眼盯著寬廣無邊的夜空。
他忽然有了迷茫。
“顏兒,我這一生似乎沒有為自己活過。”他從一出生開始,就被父親要求要每日訓練,練完劍練字,後又看書,不管天晴下雨,他都必須要把當天的任務完成。
他記得有一次,他高燒不止,後來直接昏倒在暴雨裡。可也只是讓他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繼續頂著沙啞灼熱的嗓子繼續練習。
他永遠不會忘記他父親對他說的話,他說,“你現在如果不努力,以後就是別人將你踩在腳下。”隨即他又伸出手摸了摸時才八歲的拓拔玉,輕聲嘆氣道,“玉兒,並非我狠心,只是這一輩子你要殺的那個人太難殺,你娘親還屍骨未寒,我只能如此對你。”
那時候拓拔玉還小,可是拓拔擇的話他每一句都聽了去。後來才知道,原來自己是有敵人的,那個人殺了自己的娘親,那個人是自己的生父。
他居於高位,所以想要殺他,難於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