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正因為如此,所以皇上才會派你去查探情況。”文婧顏也是微微一笑,趙光皇帝不是傻子,淮南土地肥,每年收成好,且還有許多大戶人家學著經商,可是每年上交的稅錢,還不如其他貧困地區。
現在正值災年,兵荒馬亂的,天下四分五裂,四國都已經蠢蠢欲動,誰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誰就會找個藉口發起進攻。
打仗,是需要糧草需要錢的。
且上次拓拔玉拒絕了東頃女將的求婚,她東頃將士又無緣無故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斬首,為了穩住大局,趙光皇帝確實是花費了不少心思。
可這安穩,只求得一時,求不了一世。
若真是想一世安穩無憂,只有把這整個天下的大權握在手裡。
趙光皇帝自知如果真是打起仗來,就算有拓拔玉鎮守,也會因為糧草不足而被耗死。
所以這次他特意差遣拓拔玉去淮南打探,一是想找藉口嚴懲貪官,二是想要那些富得流油的商家向皇家捐一筆善款。
可經商人家,向來都是油嘴滑舌,說一套做一套的。哪裡有那麼容易就從別人那裡隨隨便便掏個幾十萬兩出來。
拓拔玉一直看著文婧顏,絲毫不捨得將眼神移開,彷彿這一次分離,又是好長一段時間不見,“過兩日,我便又要下淮南,要去剿匪。”
文婧顏瞟了一眼拓拔玉,微微嘆息道,“只怕是剿匪容易,收稅難。”
她知道,如果單單只是剿匪,拓拔玉大可不必親自去。
“那些富豪我會過面,確實是不好打交道的主,你說要是個個生意人都像你這樣好說話就好了。”拓拔玉先是將那些富豪都貶了一頓,隨即就開始誇獎文婧顏了。
“我並不好說話,我只是把百姓放在心裡,你說如果讓我一下子拿出來幾十萬捐給那帝王,我也會找藉口推脫。我寧願將那幾十萬花在百姓身上,也不會聽信趙光皇帝說要用那錢來養士兵的鬼話。畢竟我把錢上交了,誰也不知道真正到將士手裡的有多少,只怕那些錢會喂飽多少貪官。”文婧顏掃了一眼拓拔玉,心想著是不是他在官場走多把腦子走傻了。
“你不信其他人,還不信我嗎?”拓拔玉瞧著文婧顏,她把事情都分析得頭頭是道。卻因為她的不信任心裡而覺得堵得慌。
文婧顏又是莞爾一笑,道,“在這南楚,最不該將信任託付的人就是你拓拔玉。你心懷百姓,可是你也有大仇未報,別人想要私吞糧響,是求大富大貴,你私吞,卻是為了讓百姓們吃飽喝足,不受顛沛流離之苦。”
這也是文婧顏知道拓拔玉會做什麼,卻一直都沒有橫加阻攔的地方。他們的出發點都是一樣的。
拓拔玉忽然伸出手,揉了揉文婧顏的頭發,他原本冷若冰霜的臉忽然笑開來,他明眸皓齒道,“沒有想到,你對我竟然如此瞭解。”
皓月當空,兩個人坐在樓頂之上,仰望蒼穹。清冷月光下,因為拓拔玉那張柔和的臉而變得溫暖起來,月光打在文婧顏那清新脫俗的臉上,有一種霧濛濛的光。她霧濛濛的眼睛左右搖動幾圈,她才微微點頭示意道,“並非我瞭解你,而是我們都一樣。”
他們都是一樣的人,他們都是戾氣深沉的人,也都是心裡藏有萬般心事到頭來也只是午夜夢回,輾轉反側的時候才會真的覺得難過,甚至於會偷偷哭泣的人。
所以,她瞭解拓拔玉忽然的開朗,也瞭解他有時候一句不言的時候,更瞭解他的冷漠和孤獨。
他孤獨不是身邊沒有人陪伴,而是沒有人願意用心去聽他內心的話,也沒有適合真的能夠陪伴他的人,所謂適合,是兩看對眼,兩個人互相糾纏卻從來不會在一起。
微風輕輕起,拓拔玉趁起風的時候偷偷在文婧顏額前落了一個吻。他捧著她的臉,輕聲道,“等我回來。”
他情深不減,眼前這個人是他想要揉到骨子裡疼愛的人吶。
文婧顏臉微微紅,她輕聲啟齒道,“我等你回來。”
兩個人的話都隨風而去,隨風飄蕩,誰也不知道會飄到什麼地方去。
拓拔玉這個晚上沒有回自己府中,而是和著衣抱著文婧顏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