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婧顏勾唇一笑,也正是因為她沒有頭腦,所以她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利用他製造他和皇後之間一點就著的關系。
到五皇子院裡的時候,可就不同於王皇後行宮了,他院裡的太監門都神色緊張的站在外面,自從自家主從從下朝回來後心情就沒有好過,好像這幾日心情都很差,尤其今日,脾氣一點就著,那送茶的丫頭不過是他平常喝的茶葉給換了,他都發了好大火,拿起茶被就砸,嚇得那宮女趕緊跪下匍匐在地。
聽說在朝堂上,他被七皇子和拓拔玉一起聯合打壓。現如今又是看見拓拔玉,就更是惶恐。
聽著院子裡砸東西的聲音和五皇子怒斥的聲音,文婧顏就心情大悅。
拓拔玉和文婧顏示意不用聲張,他們便進去了。
“連你都要和我做對是不是?”只看見五皇子氣得臉紅耳赤,用腳踢了一腳那匍匐在地的宮女,惡狠狠指著大罵。
那宮女想來也是沒有見過五皇子發這麼大的火,頭一直匍匐在地上,整個身子都微微顫抖,她聲音顫抖而怯弱,“奴不敢!”
五皇子神色微紅,一臉怒氣,“不敢,我看你膽子倒是不小,還敢和我鬥嘴了,來人,把她拉下去......”
“五皇子這是因為什麼事情而如此大動肝火呢?”正在最關鍵時刻,拓拔玉突然向前,微微含首笑道。
文婧顏緊隨其後,“以往可聽說五皇子脾氣好得很,從來不會苛責下人的。”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突然出現,殺得趙景易措手不及。偏偏他們在朝堂明槍暗箭,在背地裡亂搞動作,但明面上他們都要顧及體面,說說笑笑。
都是走場面的人,縱然彼此對對方心裡都有底,也都不會在這個時候揭露出來。現在事情還都是個迷,朝堂之爭在外人看來也不過全然都只是意見不和罷了。若真因此成為鬧翻,誰先大動肝火那便表明誰最心虛。
所以縱然在看見拓拔玉和文婧顏之後,趙景易心中怒火達到極點他也只得剋制地壓制下去,轉過頭強顏歡笑道,“不知道拓拔將軍和文姑娘到此,倒還叫你們看了笑話。”他不卑不亢,既不解釋原因也不在繼續處罰,只叫那宮女快速下去重上一壺茶來。
那宮女得令,迅速將那打碎的玻璃殘渣收拾幹淨,趕緊退了下去。
趙景易又伸出手,“請坐請坐。”
“坐就不必了,我和顏兒只是說到處在這胡亂轉悠,也不知道如何就轉到了五皇子住處,聽見你大動肝火,還以為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就過來看看。”拓拔玉微微彎腰,微微欠身欲離開,“既然沒有什麼事情,我和顏兒就先離開了。不方便過多打擾。”
文婧顏看著如此這般的拓拔玉,以前只知道他性格冷酷,沒想唬起人來還一套一套的。
“五皇子,打擾了。”文婧顏也行禮彎腰,和拓拔玉轉身離開。
他們來的莫名其妙,離開也莫名其妙。留下一頭霧水的趙景易站在那客廳裡,雙眼詭譎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誰也猜不透此時此刻,他們心裡的風雲四起,波濤洶湧。
那宮女拿茶來的時候看見拓拔玉和文婧顏都已經離開,只規規矩矩站在那裡,端著茶幾,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過了許久,趙景易才輕輕揮手道,“下去吧!”
那宮女領命,便迅速逃離這如墜寒窟之地。
文婧顏從皇宮回來後,似乎心情大好,比平常要多吃了一碗飯。拓拔玉一直扭頭打量今日食量大增的文婧顏,“原來你這麼能吃。”說著就又往文婧顏碗裡夾了一塊肉。
“今日喻曉菜做得不錯,好吃便多吃了一點。”文婧顏說著就打了個長長的飽嗝,在醫館和拓拔玉面前她向來都是放鬆的,沒有必要時刻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副刺蝟加身的模樣。
許久,她吃完最後一口飯,抬頭看著飯桌旁邊,加上平時能吃的清風的眼神,她接收了他們怪異的眼神,臉色驀然一沉,“看什麼看,明日就是大夫考核了,你們知識點記住了沒有,還不趕緊去看醫術。”
她這一呵斥,飯桌上頓時空了一半。
剩下喻曉,清風,拓拔玉以及那個正在吸吮手指的小肚兜。
“拓拔玉,你是在嫌棄我能吃嗎?”文婧顏一個眼神殺過去,狠聲質問。
拓拔玉嘴角上揚,微微道,“本夫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