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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升,速度將我推向椅背,模糊的城市慢慢地飛出我的視線;呼吸,提醒我活著的證明,飛機正在抵抗地球,我正在抵抗你……”聽著這首迪克牛仔的《三萬英尺》,蒼涼、略帶沙啞的聲音刺穿耳膜,從來沒有感到這首歌有如此強大的穿透力。
閉目躺在床上,渾身沒有一絲力氣,更沒有力氣去睜開眼睛,只感覺時間是這麼漫長。曾經,聽著牛仔的歌曲目送她的離開,現在又一次聽著這首歌和張琳擦肩而過,巧合的不是故事,是現實。
感覺頭好疼,腦海中一直閃現的都是她的影子。“平時也沒有這種感覺,為什麼現在反而會忘卻不了?”撕心裂肺的感覺,整個腦袋都要裂了一般。
我晃悠著身體,起來倒了一杯水,轉身望去,整個屋子雖然不大,但是總感覺空牢牢的,一個人待著,很孤單。坐在床頭,抽起了煙,一支、又一支,隨手將被子披在身上,空空的屋子裡有點冷。
起風了,不知什麼東西啪嗒啪嗒的拍打這窗戶,透過玻璃,前面是林立的居民樓,上邊的空隙中,看到黑壓壓的天空,愁雲滾滾。
這種日子什麼時間是個頭?每天忙碌在兩點一線之間,除了忙碌,還是忙碌,有時候感覺自己已經不屬於自己了。為什麼有的人可以呆在辦公室裡享受安寧,我們卻要整天風裡來、雨裡去,蝸居此處過著食不果腹的生活,只為每個月千把快錢微薄的工資?為什麼別人的一句話就可以扣掉一個星期的血汗錢,而我還要默默忍受這種無奈的責罰?為什麼喜歡的人總是要投入別人的懷抱?是我不夠認真,不夠努力還是不夠堅強?
“你的弱點就是人太實在,而這個社會本不屬於過分誠實的人群。”劉偉以前的一句話,刺痛我的心,這難道就是我的缺點?風吹雨打,我從來沒有放棄過,也試圖去改變自己,讓我更好的去融入這個集體,融入社會,但是一定要處處心機,處處生活在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中才算是成功嗎?
“杜明濤,他算什麼東西?他陰險,他奸詐,他的行為令人嗤之以鼻,張琳那麼痛恨他,鄙夷他,為什麼到頭來張琳還會選擇她?因為他夠勇敢,趕去追求她嗎?”掙紮在杜明濤和張琳之間,我的心在滴血。
“也許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在這個社會,沒有人憐憫你的痛苦,沒有人會憐憫你的艱辛,想要活在這個銷售的圈子,就要踏在別人流滿鮮血的身體上走出一條路,”一個大膽的想法讓我嚇了一跳,“不管以後的道路是什麼樣,我一定要改變,我要讓他們都抬起頭去看我,要讓那些背棄了我的人後悔,為他們的離開而感到後悔……”不知不覺中,淚水已經浸濕了臉頰。
外邊已經噼裡啪啦的下起了雨,飄飄灑灑撞擊著玻璃,發出一串串的悶響。行人匆匆的噪雜生,應和著汽車焦急的鳴笛,混合在雨水中讓蓉城沉默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夜幕中。
外邊“嘣嘣”的腳步聲踏著樓梯,愈加清晰,房門“彭!”的一聲開啟,一束刺目的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倏然亮起的燈光讓我有點不適應,伸手擋住了刺目的光線。
徐峰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電腦單曲迴圈著迪克牛仔的《三萬英尺》,煙灰缸裡煙頭已經插滿了,屋子裡一股刺鼻的煙味兒,我呆呆的坐在床上,閉著眼睛,身上裹了一層厚厚的輩子。
“這麼了哥們兒?”
“身體不舒服,”我虛弱的說。
他伸手將包拋到一旁,拿起毛巾胡亂的擦拭著頭發,然後又拿起吹風機“吱吱”的吹著頭發,“這鳥天氣,真他孃的捉弄人,渾身都濕透了。”
說著將外套撐開,涼在衣架上,回頭又看了看我,依然在床上發呆,他端過水遞給我,摸了摸額頭,“沒發燒啊,這麼回事兒?”
“沒事兒,”我睜開眼睛,接過水杯喝了一口,一股暖流湧進身體。
“張琳呢?”
“走了”我幽幽的說。
他看了看我,似乎明白了一些道:“沒見到她?”
“見了……但是杜明濤和她在一起。”我閉起眼睛,聲音小的似乎是從地底下飄上來的一般。
他哈哈一笑:“沒事兒,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常換常新嘛,明天哥再給你介紹個。”
知道他是在安慰我,但是我卻一句話也不想說。
他也嘆了口氣道:“哥們兒,想開點兒,她早晚都是要走的,咱和她不是一路人。”
“既然是人,為什麼要分的那麼清楚?”我抬頭質問他。
他蒙了一下,似乎沒聽明白我說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嘆息道:“兄弟,很多事兒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其實張琳也很可憐的。前天晚上,芳芳我們三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她提到你的時候哭了很久,你想,她一個女孩兒生活在蓉城是多麼孤單。她是一個很要強的女孩兒,經常獨來獨往,而且也很陽光開朗,從來沒有見她這麼痛苦過,哭的一塌糊塗。”
我心中一震,“不要再提起她了,我們都是過客,只希望能夠盡快把她給忘記。”
“自欺欺人吧,能忘記為什麼還一個人窩在屋子裡?”
“要你管?”我大吼一句。
“什麼意思?”徐峰笑呵呵的臉上瞬間變得很難看。
“沒什麼意思,讓我靜一靜。”
“靜個屁呀,人都走了,你還想什麼?”他訓斥著。
我閉目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