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淳樂低眸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說的是真的,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聽著他幾近乞求的語氣,薛瀅換了副神色,回頭望著他,嫵媚一笑:“好,我給你這個機會,但是,你要留在我這裡做我的僕人,供我差遣,任我玩樂,你願意嗎?”
江淳樂看著她嫵媚的笑容,沒明白她的意思:“你說什麼?”
薛瀅走到他跟前,說道:“就是,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不要問為什麼,也不許反抗,你能做到嗎?”
江淳樂看著她,點了點頭,輕輕吐出一個字:“好。”
聽到他答應,薛瀅露出一笑,神色曖昧。
尹鶴這幾天在家裡看著形同廢人的兒子,越發咽不下這口氣,眼看著自己兒子就是本屆英雄榜的榜首了,很快就能被載入英雄冊,榮耀一生!他恨薛瀅,毀了他兒子一生,也毀了他未來的打算,他恨不能馬上手刃這個女人。
尹鶴來到江家,江大人望著他憤慨的面容知道什麼也阻止不了他為兒子報仇的決心,於是頓了頓說道:“我之所以答應當這個武林大會的盟主就是為了給武林一個安定和平的環境,我不願意看到任何流血和沖突的發生。對令公子的事,我也很遺憾。瀅兒曾經是我的兒媳,說起來她如今變成這樣,我們江家也有責任,不過她早已犯了七出之罪,已經不再是我江家的兒媳了,我只希望她能安分守己,不要再惹出什麼麻煩來。”
尹鶴聽到說:“哼,只怕江盟主的期望要落空了,這個妖女一出江湖就廢了我逸兒的武功,還打傷上官谷主把上官公子拉去當她的禁臠,手段如此卑劣,實在不像一個良家婦人的作為,若繼續留她在江湖中只怕會釀出更大的禍患來。”
江大人聽到嘆了一聲。
尹鶴拱手對他說道:“今日來府上就是為徵詢江盟主的意見,既然那妖女現在已經不是江家的兒媳了,那與江盟主也沒什麼關繫了,這件事您就不用管了,我一定要為我兒討回一個公道,給武林鏟除這個禍患!”
說完這些,尹鶴便離開了江家,江大人望著他離去的身影,沒有說話。
臥龍谷,女眷再一次給上官夏送來了梨花針的解藥,上官夏趕緊拉住她問自己的寶貝兒子怎麼樣了,女眷沒敢回答她在門口聽到的奇怪聲音,只說公子在程家一切正常,沒什麼異常,上官夏不信:“那女人真沒虐待我的兒子?”
女眷搖搖頭:“沒有,谷主。”
上官夏白了一眼:“你說這個姓程的女人她到底想幹什麼,有什麼沖著我來就行了,為什麼要把頡兒抓住,真是讓我這個當爹的心裡不安呀!”
“也許,她只是太寂寞了。”女眷小心地猜測道。
上官夏瞅她一眼,兇她道:“你懂什麼!”嚇得女眷不敢說話了。
上官夏則捋著他的鬍子自己瞎琢磨。
這天晚上薛瑩心情欠佳,拿著一壺酒在臥房裡自斟自酌,喝著喝著她瞟了一旁的上官頡一眼,冷不防說道:“過來,陪我喝一杯。”
上官頡趕忙擺手:“我不會喝酒。”
薛瀅喝了兩杯有些醉意,厲聲道:“那你會幹什麼!”嚇得他趕緊走了過來,拿起酒杯往自己杯中倒了一杯,戰戰兢兢就地喝下。
薛瀅露出一抹笑容,指著他說:“這才像個男人!”說著又自己喝了一杯。
上官頡趕緊也喝了一杯,好辣,長這麼大,他真的是第一次喝酒。
薛瀅被酒精支配著,越喝越痛快,給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
上官頡看著她,不知道她怎麼了,眼看著她把一杯又一杯的酒喝下,忍不住規勸道:“別喝了,喝的太多,會傷身體的。”
薛瀅飲盡一杯酒,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我的身體傷了也就傷了,我都不在乎,誰還會在乎。”
上官頡久久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究竟是什麼讓她可以風淡雲輕地說出這樣的話來,武功蓋世真的那麼重要嗎,為什麼她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他漸漸有種想了解她的慾望。
想到這裡,上官頡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下,一邊說道:“程姑娘,如果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可以對我傾訴,這樣你心裡就會舒服一些的,總好過喝悶酒。”
聽到這兒薛瀅笑了,說道:“傾訴?傾訴有什麼用?就能改變一切嗎?”
上官頡大著膽子問道:“你不開心,是不是跟二公子有關?你…不是他的妻子嗎?為什麼最後又離開江家了呢?”說完他偷偷看一眼薛瀅,有些心虛怕她生氣。
“因為,他把我送給了南宮凰。”
“南宮凰?那個家夥!聽聞他武功極高,為人卻十分陰暗變態,他為什麼要把你送給他?”上官頡不解地問道。
“為了救他最心愛的女人。”
“最心愛的女人,是誰呀?”
“一個青樓女子。”
“啊?”
“是啊,他說他愛她,他不能讓她死。”薛瀅平靜地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我失去了清白,再也不能回江家了,所以我就一個人出來,回到了我自己的家,雖然這裡破舊了些,可是卻不會有人害我了。”她漫不經心地說道。
上官頡久久地看著她,末了低頭看著碗裡的酒,突然仰起頭一口喝下,忍不住憤憤不平地說道:“二公子太沒有人性了,明明你才是他的結發妻子,他居然把你送給那個惡魔。”說到這裡他停住了,不知道那個南宮凰對她做了怎樣可怕的事,才讓她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唉。
這時薛瀅手中的酒壺滑了下去,她踉踉蹌蹌地站起來,說道:“我要去睡了,你自便吧。”說著東倒西歪地走到床邊,上官頡跟在她後面,怕她摔倒,看著她一個人躺在床榻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望著她的面容,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不由得坐在她床邊看著她的眉眼,睡著的薛瑩臉上沒有了白日裡的霸氣,只有一臉的寧靜,不知道曾經的她是不是也像普通的女孩那樣露出天真的笑容。他猶豫著伸出手,輕輕描畫著她的眉眼露出一個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