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低沉飽含了無盡情意,雖是大庭廣眾之下,卻也像是床幃之間的情話!
沐雲歌臉頰慢慢發燙,抽了抽自己的手:“太皇請自重!”
他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放開她,端了面前茶盞,用茶蓋擋了嫋嫋熱氣,徐徐的吹盞中茶葉浮沫。
雲歌眼神雖不好,可是距離隔得實在有些近,他那些隱藏不住的笑意便都被她收進了眼底,只覺得臉頰更燙了一些,急忙移開目光,只把視線去看繡屏前面的崔采薇。
崔采薇站在那片由賀蘭子徹惡作劇出來的水漬前面,沉思良久,身邊一個丫鬟捧了絲線立在旁邊,她卻遲遲沒有要取針線動工的樣子,只苦苦的站在水漬之前。
看來,這賀蘭子徹是真的給人家出了一個巨大的難題了,這麼好的繡屏,他隨便指個地方,她就著那地方繡個生動的蝴蝶花鳥什麼的,根本就不會有多為難。
可是這水漬不是一點兩點,而是大小不一的星星點點,散落了一大片,這得要繡多大個花鳥蝴蝶才能將這些水漬都收進去呀?
“你在為她擔心?”賀蘭子徹問。
沐雲歌點點頭:“不過是想要攀附於你的一個小姑娘而已,你不給攀附也就罷了,出這樣的難題給人家,不是等著要人家受罰的麼?”
“難道不該罰麼?”他問,目光流光溢彩的落在她臉上。
她想了想:“就因為她惹我噁心了?”
“對!就因為她噁心到你了,也噁心到我了,這罰是肯定要她受的!”賀蘭子徹說著,又要過來摸她的手:“也可以藉此機會,給那些想要把女兒塞進後宮的人一點兒警示!”
雲歌已經感覺到身邊有些大臣在交頭接耳的議論了,想著定是覺得這太皇和太后的行為太親暱了一點吧?
見他的手又要摸過來,急忙把手抽開:“象棋來了!”
賀蘭子徹這才作罷,收了手去。
象棋這種活動,在帝都鍍陽城並不見風行,只是在民間有人下來玩耍,因這畢竟沒有黑白棋子那麼高雅那麼有難度。
今日崔府尹的家人找來的這副象棋,上面的車馬相士將還都是象形的,並不是真的文字刻在上面,兩人腦袋抵著腦袋在一起研究了好一會兒,才弄明白每個棋子上面的圖形代表的意思。
沐雲歌和子徹對弈之前,特地又扭頭去看了一眼繡屏前面的崔采薇,見那崔采薇已經捻了絲線,正在斟酌著從何處落針,看她那樣子,應該也是胸有溝壑了!
兩人試探著走了幾步,便都沉思著開始排兵佈陣起來,你進我退之間,時間過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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