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她很明白並不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果然很快紅月也很快被送上聽雨閣,魚痕在看到沈嘉魚的臉那一刻,心裡忽然又開始雀躍起來。
沈嘉魚並未做停留,只說了句:我走了。
白色的身影很快就隱沒在夜色裡。
魚痕託著腮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心又再一次沉入谷底。
沈嘉魚輕松躍下林府的牆頭,抖了抖自己弄皺的衣袍。
小書童從暗中走出來說:大人,該回去休息了,一早你還要去面見皇上呢。
皇上就愛瞎折騰人,大半夜了還要你陪他批閱奏摺。
沈嘉魚語氣很淡的說:為人臣子,替君分憂,本就是分內之事。
你記住,不該議論的人,就不要議論,禍從口出。
小書童立即噤聲。
沈嘉魚最後看了一眼聽雨閣的方向,說了句:走吧。
沈嘉魚很懊惱自己的行為,為什麼要對她出手相助呢,若是她被巡夜的捉住,他不正好有了可以退婚的理由嗎?
可偏就是,沈嘉魚在攆轎上看著立在大街上的林佩慈一眼,就再也無法放心回府了。
沈嘉魚冷笑一聲,誰都可以對她好,偏就是你最沒有資格,偏偏你還不知死活忍不住靠近。
魚痕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對紅月發起提問:紅月你說,他那麼好看,又那麼有錢,還那麼有才,可以說是鑽石中的鑽石了。
我應該嫁給他才對哈。
紅月一臉驚喜的以為自己聽錯了說:小姐,你終於想通了?若是你不肯嫁,怕是這全城的小姐們都會認為你是個傻子。
魚痕沒有在說話,她無法和她解釋她的擔憂。
雖然她被困在古代回不去了,但是若是他不愛自己,雖然有婚約在身,她要困他一輩子麼?
不是她偉大,是她不忍心。
但她又想,前世她沒來得及和許年告白,她就死了;這一世換了個身份,就應該勇敢點才對,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