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友喜,你把這幾個月的行車單拿出來給我看看。”馬經夫說完平靜地注視著坐在對面的汪友喜。
看這幾個月的行車單?不好!看來他要對我下手了!可是他要看行車單我沒理由拒絕,那就隨他看好了,反正不該記的事兒當初我就做了技術處理,我還真不相信他能查出什麼名堂。汪友喜思考著開啟卷櫃把接手以來的行車單往馬經夫的桌子上一擱,用挑釁的口吻說道:“馬隊長,不怕勞而無功你就看吧,你仔細查查這段時間我都搞了哪些鬼?!”
馬經夫微笑著說:“怎麼,我看看行車單你至於這麼緊張嗎?友喜,你是不是過于敏感了?怎麼,難道你對自己一點兒信心都沒有?夥計,如果確實不希望我看這些行車單你就直截了當地說,我也許會改變主意。”
“馬隊長,我沒有別的意思,你是咱們車隊一把手要看看行車單倒沒有什麼對不對的,那你就盡情地看吧!對了,前些日子咱們出了點兒事故直到現在還沒處理完,我到交通隊看看去。”說完汪友喜轉身走了出去。
馬經夫十分認真地檢查著行車單,可看了好半天也沒發現什麼毛病。有頃,馬經夫放下手裡的行車單在屋子裡踱了起來。踱著踱著,馬經夫好像猛然想到什麼忙重新回到座位上拿起行車單仔細檢視。
馬經夫既興奮又憤怒地看著堆放在桌子上的行車通知單,在他療養這段時間竟然有四十一臺車次沒有行車記錄,行車通知單上倒是標明修車及修配廠的名稱卻沒註明車輛需要修理的具體內容。
馬經夫親自拿著這些可疑的行車通知單去修配廠核實,這四十一臺車次記載的修車日期裡竟沒有一臺次到修配廠去過,這些虛假的修車記錄足以證明汪友喜確實在利用公車搞著其它名堂。這些黨員幹部為了私人恩怨居然敢重用一個既有前科劣跡又有現實違法行為的人,這些官老爺居然心安理得地把車隊幾十號人及上百萬資産交給汪友喜這種人,這不能不使馬經夫感到憤慨。好在現在抓~住了狐貍的尾巴,用不多久這只蛀蟲就不能繼續為害,不過馬經夫擔心這些人上下勾結互相包庇,那樣就會打虎不成反傷身。馬經夫決定暫時不露聲色繼續查詢汪友喜其它錯誤或者說犯罪證據,待準備就緒後發出致命一擊。之後馬經夫又把目光投向工資單、出差補助費以及修車費等方面,果不其然,很快就發現了新的問題。
就在馬經夫繼續擴大戰果時,酒氣熏天的汪友喜正在供銷科科長辦公室裡大發牢騷。汪友喜氣呼呼地抱怨道:“正好幾個科領導都在,情況剛才我都彙報完了,你們看看到底怎麼辦吧?我一天忙裡忙外累了個王八犢子色,不但沒人說我好還得擱人檢視我?我圖稀個毛哇?!操!你們要是不打算用我就明說,我也不一定非得當這個隊長不可!哼!整人還想咋整?!”汪友喜說完拿起身邊的茶杯“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汪友喜見副科長方輝拿起兜子要走連忙放下茶杯,“方科長,我說話不中聽咋的?你怎麼一言不發就走?你是不是對我有啥看法呀?!”
剛三十出頭的方輝有些不耐煩地說:“車隊的事兒得李科長定。友喜,別的我就不說了,我只告訴你一句話就是‘盡量少喝酒’。”說完轉向李大牙,“李科長,二甲苯到貨了,我到車站去一趟。”說完方輝轉身走了。
“友喜啊,方科長說的話你可別不往心裡去。記住,你一定盡量少喝酒,否則不是更讓大馬抓~住毛病了嘛!至於你這個車隊長幹是不幹別人說了不算,只要我在供銷科呆一天誰他~媽~的也別想動你。友喜,如果在安排車上真有什麼說道,你就趁早說出來我和高書記好給你兜著,可千萬別整被動嘍!”說到這兒李大牙打住話頭嚴厲地逼視著汪友喜。
高大眼皮接過李大牙的話茬兒說:“友喜啊,李科長不是說了嘛,要是在安排車上真有什麼問題你就趕緊說出來,一旦那小子查出什麼,我和李科長就說我們知道,這樣誰也得幹瞅著。”高大眼皮恰到好處地敲著邊鼓。
汪友喜遲疑了一下,爾後硬著頭皮說道:“沒有!絕對沒有!我從來沒用咱廠的車幹過任何私事兒!咋的?是不是連你們都不相信我呀?!”
“友喜,你啥也不是,連誰遠誰近都不知道,李科長這麼說不是為你好嘛!你沒想想,如果你出了什麼問題李科長和我的臉往哪兒放?哼!你要是什麼問題都沒有那還不是更好嘛!既然這樣,大馬不嫌累願意查就查他的去唄,你根本用不著理他。”高大眼皮邊說邊觀察著李大牙的表情。
由於酒精的作用汪友喜的反應比平時遲鈍了許多,他沒能領會李大牙和高大眼皮的良苦用心仍然借酒勁兒發著牢騷。
看來馬經夫不會輕意放棄車隊這份工作,而汪友喜除了敢打敢鬧之外根本就不是馬經夫的對手。不過,既然事情走到現在這種地步也只有繼續走下去。嗯?要不然幹脆再給汪友喜燒上一把火讓他們拼個兩敗俱傷!李大牙的腦袋裡飛快地轉著各種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