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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晨起來兩眼通紅的馬經夫有些發燒,但他還是按照習慣像往常那樣提前半小時來到單位並圓滿地完成當日的工作。
盡管下班時天空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但燒到三十九度多的馬經夫依舊騎著腳踏車頂風冒雨地來到春城大學。神情恍惚的馬經夫站在老地方朝學校宿舍門口久久凝望,在不知不覺中與嚴秀傑定情的那一幕又浮現在他的眼前……
……
那是兩個月前的一個星期日的下午。馬經夫和嚴秀傑看完電影邊往公園走邊談論著電影裡的人物,在閑聊中兩個人來到春城公園。這對情侶本就不是來參觀什麼動植物的,他們倆自然而然地往幽靜處走去,當遇到一張安放在樹下剛好沒有人坐的長椅時兩個人默契地走了過去。
雖說經過一段時間相處彼此間有了一定感情,但兩個人畢竟沒有明確過戀愛關系,因此坐下後兩個人之間仍保持著應有的距離。
因為預感到今天將會發生些什麼,所以兩個人都有幾分緊張,馬經夫更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看到馬經夫緊張的樣子,聽到馬經夫粗※重的喘※息聲,嚴秀傑既緊張又好笑,想笑卻又不敢笑。從表面上看嚴秀傑好像坐在那裡眺望遠處的風景,其實她在等待馬經夫開口向自己求愛。
嚴秀傑未曾談過戀愛,但早在幾年前她就開始憧憬浪漫的愛情,這個有著浪漫情懷的女子甚至遐想過穿著潔白的婚紗與自己所愛的人攜手步入結婚禮堂的情景……
想到作為男人應該主動一些,馬經夫鼓足勇氣開口道:“秀傑,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如果說的不對希望你能諒解。”
嚴秀傑用眼神鼓勵馬經夫說下去。
“秀傑,咱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透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覺得咱們比較談得來。因此,我——我想和你成為好朋友。”馬經夫帶有磁性的聲音令嚴秀傑心頭一蕩。
嚴秀傑平靜了一下,隨後狹促地反問道:“怎麼,難道我們現在還不算是好朋友嗎?馬隊長,你也太讓我失望了。”說罷故意做出不高興的樣子。
馬經夫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是想和你做那種生死相隨的朋友。”馬經夫終於把自己的意思含蓄地表達出來。
嚴秀傑聞言身子一顫,一股熱浪從心底泛起。他終於說出來了,他正式向我求愛了,他正式向我求婚了!嗯,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好像有些喘不過氣來,我怎麼好像渾身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
完了,她沒吱聲。唉——弄了半天嚴秀傑只不過把我當作普通朋友罷了,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也是,人家一個堂堂的大學生怎麼會嫁給我這麼一個普通工人呢!不好,也許她被我給嚇著了。唉!我也太冒失了,這才是胡鬧呢!嗯,現在可怎麼收場呢?想到這兒馬經夫不知所措地愣怔在那兒。
他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剛才我沒明確回答他生氣了,應該不會吧?我覺得他是一個比較豁達的人,再說他應該能夠理解我的沉默,一個女孩子怎麼好正面回答這樣的問題呢!哦——他一定是不好意思再開口了,男人也有男人的自尊嘛!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如果他再次開口我是不是應該馬上答應他呢?嚴秀傑坐在那兒胡思亂想著。
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還是那句老話“自己的夢自己圓”。對,大不了我向她道歉好了。馬經夫思索著溜了嚴秀傑一眼,這一瞥讓他重新興奮起來。不對,嚴秀傑不但沒生氣而且顯得非常興奮,甚至可以說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對了,肯定是我把事想左了。就是,像這種事兒一個女孩子怎麼好意思直截了當地說願意呢!嗯,如果她是因為難為情的話倒難不住我。想到這兒馬經夫決定再次開口。
馬經夫娓娓動聽地說:“可能我說得太突然了,要不就是你不好意思直接回答。嗯,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把上衣放在咱們兩個人中間,如果願意和我共同走完今後的路你就拽一下我的衣角,如果暫時不想考慮這個問題你就別碰我的衣服或者把臉轉到那邊去,這樣我就知道你的意思了。”
虧他怎麼想得出來這麼個辦法,他實在是太可愛啦!對了,這種求愛方式算得上十分浪漫。思索間嚴秀傑充滿深情地凝視著馬經夫。
馬經夫正襟危坐地拿起一直搭在胳膊上的燈心絨夾克外套o索著放在兩個人中間,隨後閉上眼睛屏住呼吸緊張地等待著對方的判決。
看到馬經夫緊張而虔誠的樣子嚴秀傑既高興又感動,她再也顧不上什麼少女的矜持一下子把馬經夫的外套整個拽進懷裡並直接站了起來,她覺得自己摟在懷裡的不是外套而是把馬經夫擁在懷裡。
馬經夫興奮地蹦了起來,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有頃。馬經夫由沖動中平靜下來,沉吟道:“秀傑,你們後天就放假了吧?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對,學校後天放假,我想後天晚車走。”
“我父母想見見你,不知道你走之前是不是來得及?”
嚴秀傑用商量的口吻說:“我打算這次回家把咱倆的事兒對我父母說了,等我回來再去看望伯父伯母。小夫,你看這麼安排行不行?”
馬經夫已經答應母親最近把嚴秀傑領到家裡讓老人家看看,但嚴秀傑的話也不無道理就沒再勉強。“那樣也好。後天幾點鐘的火車?”
“我們寢室我走得最早恐怕會有不少同學去送站,大老遠的你就別送我了。”嚴秀傑顯得有些為難。
馬經夫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那我也去,我不讓你同學看到還不行嘛!秀傑,能在遠處看你一眼我就心滿意足了。”
嚴秀傑深情地看了馬經夫一眼,而後溫柔地依偎在馬經夫的懷裡……
……
回憶到這兒,馬經夫心裡泛起一陣酸楚,想到自己又傻乎乎地站在這兒淋了一個晚上的雨他的臉上浮現出苦笑。
秀傑到底怎麼了,難道她到現在還沒回來,難道是她父母或者她本人生病了?算了,我就別再自欺欺人了,如果是這種情況嚴秀傑肯定會打電話通知我的,那麼只能是她家不同意我們倆相處的事。唉——嚴秀傑呀嚴秀傑,即便果真如此你也該和我說一聲啊,怎麼能就這樣不辭而別呢?哼,俗話說“女人心狠”看來是一點兒也不假。
想到這兒馬經夫決定不在等而且今後也不再來,一切憑天由命。馬經夫又最後看了一眼那扇曾經令他心動、心醉、心痛、心碎的宿舍大門,然後才黯然神傷地轉過身推著腳踏車消失在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