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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班馬經夫就往嚴秀傑就讀的春城大學奔去,在期盼中兩個人見面的時刻終於快要到了,離事先約好的時間還差半個多小時馬經夫已出現在學校宿舍樓門前的第十棵樹下。此刻,漂浮在空中的烏雲被晚風吹得無影無蹤,一直擔心著天氣的馬經夫見夜空晴朗就徹底放下心來。馬經夫愉快地望著那些在宿舍門口出出入入的學生,嘴裡哼哼著文ge時期學的不知什麼名的小曲兒,一年前與嚴秀傑相識的那一幕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
由牡丹江開往虎林的列車在高速行駛著。公出的馬經夫正捧著塞萬提斯的《唐吉柯德》聚精會神地看著,他早就記不住自己是第幾遍看《唐吉柯德》了。馬經夫對塞萬提斯妙筆生花刻畫出唐吉柯德和桑丘這樣的人物一個勁兒地在心裡叫絕,讓他遺憾的是手裡捧著的書終於看完了,馬經夫意猶未盡地放下書。
好書真是令人百讀不厭,不過值得一看的好書實在是少之又少。轉念間馬經夫看了看手錶後輕輕地嘆了口氣。唉——離下車還有四五個鐘頭,這段時間可怎麼打發呢?想到這兒馬經夫環視四周發現對面桌上放著一本小說,書的主人是一個正趴著桌面睡覺的女孩。馬經夫打算開口借書又怕影響對方休息,可是不看還禁不住書的誘※惑,馬經夫猶豫了一下決定把書先拿過來看著等會兒主人醒後再跟她解釋。
《新岸》。嗯,蘇聯小說。馬經夫開啟書專心致志地看著。他很快就被書裡的情節深深地吸引住了,這個嗜書如命的青年忘記了一切。
睡熟中的女孩叫嚴秀傑,是春城大學物理系的在校生,此刻她是在暑假回去探家的途中。嚴秀傑醒來後發現書不見了連忙抬頭四處張望,當她看到馬經夫手上的書時才放下心來,隨即她被馬經夫那特有的氣質深深地吸引住。這個人好英俊,好有氣質,好有男人味!嗯——他是幹什麼的?說是學者吧年紀還不大,說是大學生吧又是一副飽經滄桑的樣子,他到底是幹什麼的呢?嚴秀傑覺得馬經夫像是一個謎團,令她既欣賞又好奇。
馬經夫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自己便抬起頭來,當他看見嚴秀傑正專注地凝視著自己時趕緊合上書面帶微笑站起來,充滿歉意地說:“實在是對不起,我看你在睡覺就擅自把書拿過來了。喏,把書還給你,謝謝!”
冷不丁被對方發現自己正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看使嚴秀傑有些難為情,只好訕訕地答道:“哦——沒事兒,你先看吧,臨下車前再還我好了。”
馬經夫還真有點兒捨不得放下這本書,便感激地說:“那我就不客氣了。給,這本書寫得也不錯。”說著馬經夫把《唐吉柯德》遞給嚴秀傑。
嚴秀傑微微點點頭接過書低頭翻閱,可她的心思根本就沒在書上。傻妞,平日總那麼高傲以至於在校園裡被同學們稱為冷美人,可今天你是怎麼了,怎麼看見人家小夥子漂亮眼睛都直了?哼!挺大個姑娘不害臊,哪有女孩子那麼看男人的。怎麼,莫非你對人家動了心思。想到這兒嚴秀傑覺得臉直發燒趕緊低下頭心不在焉地看起書來。
“各位旅客,前方到站是……”廣播響了起來。
啊——馬上到站了!馬經夫無可奈何地合上剛看到一半的書,起身後用有些遺憾的語氣對嚴秀傑說:“不錯,這本書寫得不錯,可惜到站了,只好回家以後再想辦法淘弄了。同志,謝謝你!”說著把書遞給嚴秀傑。
嚴秀傑接過書隨口問道:“你是哪兒的人?”
“我是春城的。”
嚴秀傑聞言眼睛一亮,十分高興地說:“啊——那可真是太巧了。我就在春城大學念書,我是放暑假回去探家。同志,請問你是哪個單位的,你這是要去哪兒呀?”
“我在春城油漆廠工作,我是來黑龍江搞外調的。”
“要不你先把這本書拿去看,等回春城後再還給我。”嚴秀傑脫口說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有點兒過於熱情,但她非常希望對方能夠接受這個提議。
馬經夫高興地說:“那可實在是太好了!那這樣吧,你把我的書拿去,等回春城之後咱們再交換。”
嚴秀傑笑著說道:“不用,我信得過你。你就把書拿去在路上慢慢看吧,等我回春城後去你單位取好了。”
馬經夫聽說嚴秀傑要去油漆廠取書嚇了一跳,遲疑了一下答道:“我們單位不太好找,還是我給你送到學校去吧!”
嚴秀傑同樣流露出為難的表情,沉吟道:“啊——是那樣。嗯,我看不如咱們事先約好取書的時間和地點,到時候我去那兒取書好了。”
馬經夫附和道:“行,那樣也行。嗯,你知道藝術廣場嗎?”
嚴秀傑點了點頭,“知道。那兒離我們學校不太遠,到時咱們就在那兒見面好了。我大約……”嚴秀傑計算著自己的行程安排……
馬經夫由回憶中清醒過來看了看手錶,這時已經過了預定的時間,可嚴秀傑還是沒有出現。馬經夫站在那兒繼續回憶著……
距馬經夫與嚴秀傑在火車上邂逅二十天左右的一個星期天,馬經夫九點半就來到位於春城市中心的藝術廣場紀念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