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皇帝更加殷勤地伺候皇後用膳。
侍立在旁的宮人,心中都驚訝疑惑不已。為何娘娘對陛下的臉色越冷,陛下卻越是殷勤周到?這到底是什麼路數?怎麼讓人看不懂?
她們只敢在心中困惑,誰也不敢在面上表露出來。
今日朝臣們也發現,陛下的心情顯而易見比前兩日更好了些。
他們如今隱約摸到了一些規律,陛下心情的轉換,大概都與皇後娘娘有關。
現在,可沒有還愚蠢的認為娘娘短期內會失寵,再將自己往槍口上撞了。
皇帝走後,薛靜姝帶了宮人去太皇太後宮裡。
太皇太後前幾日還以為皇帝對皇後的感情淡了。後來才知,原來竟是皇後不許皇帝踏入她的寢宮。
她心裡不由感慨,自己老了,跟不上如今年輕人的想法,不能再把她從前的那一套經驗,照搬照用在皇帝皇後身上。
反正皇帝與皇後關系和睦,正是她樂於見到的。
大約過了十幾日,京中陸續有訊息傳來,某某大臣的女兒與哪一位青年才俊結了婚約。
想是那些人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耗不起了,紛紛為她們說親相看。
一時間,媒人竟成了京城裡生意最好的行當。
但還有一些人,仍在觀望之中。
這一日,京城薛府忽然給薛靜姝送來一封書信。
薛靜姝看完之後,皺眉不語。
原來,安分了幾日的大房,又有了新的動作。
薛靜媛不知心中怎麼想,在永寧郡主府的賞花宴上,使了手段,與安慶王扯上瓜葛,又被數人捉在當場。
安親王倒是爽快的同意納薛靜媛為姨娘,或者抬進府做側妃也行。
然而大房的人似乎不太滿意這個結果,一直鬧著想要來夏宮請太皇太後做主,現在被周老太君禁了足。
而永寧郡主府上,也不願善罷甘休。
誰都知道郡主的女兒肖安茗有意於安親王,但薛靜媛卻在她的府上勾上了安親王,這不是狠狠的將她的臉面踩在腳底下嗎?
這兩日,京城裡傳得十分難聽,甚至連薛靜媛從前就藉著談詩論畫的由頭,與別的青年才俊勾勾搭搭的話,都有人說出。
照這形勢發展下去,她別說是肖想做安親王妃了,甚至連側妃或姨娘,都有可能撈不到。
因此,周老太君寫了信,情薛靜姝拿個主意。
薛靜姝心裡也想不太明白,為何薛靜媛會自甘墮落到這個地步,她難道還看不明白,以如今大房的地位和名聲,根本當不起安親王正妃的位置?
況且,她又是用了那樣絕非正途的手段,難道還指望端太妃會同意這麼一個不知潔身自好的兒媳婦麼?
更不要說,還有安親王那一句不知是真是假的第一美人的話放在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