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羅已外出學習,也不在被查崗之列。
自從放療樓開始收治病人,腫瘤科住院部那邊就不再排郎少敏的班,那邊已把他算作了放療樓的人員,是郎少敏每天主動參加那邊的早上交班會和查房的。
沃琳一時不知該去說什麼,放療樓已經可怕到這種地步了嗎?查崗的人連門都不敢進了,這倒是有利於她以後的沒事逃崗。
可是往仔細了想,怎麼都覺得這事透著不得勁呢,放療樓真得就這麼可怕嗎,衛生員招不到,本院的職工害怕,再這樣發展下去,會不會跟放療樓後面的停屍房一個待遇了,別人走路都要繞著放療樓走了?
沃琳問費娜麗:“那你到底是真害怕,還是單純只是找藉口呀?我記得你說過,學影像專業的,有輻射防護方面的課程,對輻射線是有一定了解的,只要操作時嚴格遵守操作規範,你不應該這麼害怕放療呀。”
“害不害怕對我來說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是不想幹了,”費娜麗道,“彭主任不喜歡我,處處找我茬,我惹不起他,躲總行吧?”
“就因為這個呀?”沃琳勸費娜麗,“你只管做好你的事,讓他沒有機會找你的茬不就結了,咱們盼著有自己的歸屬那麼久,現在好不容易實現了,因為賭氣而就這麼放棄,划不來呀。”
費娜麗撅起小嘴使勁搖頭:“其實,我是不願意在這個環境下呆了,我這個人喜歡人多熱鬧,可放療樓就咱們幾個人,而且一般情況下都是隻有我和李博那個悶葫蘆呆在一起,我受不了。
“是這樣啊?”這個沃琳就沒轍了。
她覺得費娜麗辛苦盼了兩年有自己的歸屬,又沒日沒夜和大家一起測資料,工作也才剛剛步入正軌,就這麼放棄得之不易的崗位很可惜,可聽著費娜麗的理由,她又覺得很無力。
因為,她也改變不了目前的工作環境,她和費娜麗性格不同,她喜歡的環境單純,費娜麗卻受不了。
“李博的性子也不是真就那麼悶,你要是和他說起他感興趣的話題,他其實也是挺能說的,”沃琳還想再試著勸回費娜麗的心意,“我問起他的自身情況,他很不願意提起,但說起工作上的事,他說起來就滔滔不絕。”
“誰有那麼多工作上的事和他說,工作也只佔人生一小部分吧,人的大部分時間還是處於生活中,再說,工作不也是為了生活嗎,我可不想做把工作當生活的偉人。”費娜麗一肚子怨氣。
“可是千人千面千種性格,人家爹孃生人家不是為了討你喜歡的,就是你自己,千方百計討人歡心,不也照樣會有人不喜歡你嗎?”
沃琳繼續勸費娜麗:“你說彭主任找你茬,你心裡不舒坦,你走,李博的性子不討你喜歡,你也走,難道你換了個地方,你就能事事如意嗎,就一定能和新的環境的人皆大歡喜嗎?”
“難道你再不順心的時候就再換地方嗎,換地方哪有那麼容易,就說你換地方可以隨心所欲吧,還是那句話,難道你就能保證換了地方就一切順意了嗎?
“到時候你再要怎麼辦,把自己封起來嗎,裝進自己的口袋裡嗎?”
“哈哈,我自己怎麼把我自己裝進口袋裡,沃琳姐你真太逗了,”費娜麗聽得直樂呵,“沃琳姐,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能說,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是我對你不瞭解,還是你隱藏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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