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下班,簡慷提著一大堆菜,和簡賦,秀才一起,來到沃琳宿舍,秀才被簡賦拉去洗菜,宿舍裡只留沃琳和簡慷。
“你今天和沈老師一起出去玩了?”簡慷替沃琳順了順披肩捲髮,“玩得開心嗎?”
“也不是玩,就是沈老師帶我去品嚐了咖啡,見識了怎麼吃西餐。”沃琳沒問簡慷怎麼知道她和沈嫻一起出去了。
“是嗎,那還真是巧,我今天早上也是來約你的,看見你上了沈老師的車,我就沒有打擾你們了,”簡慷問沃琳,“聊得開心嗎?”
我提咖啡和西餐,你卻問我聊得開心嗎,沃琳心裡順著簡慷的話往下說:“聊的都是女人之間的悄悄話,當然開心了,你想知道我們都聊了些什麼嗎?”
“女孩子家的心思,我可不一定懂。”簡慷玩笑,沒說要聽還是不要聽。
沃琳裝作沒有明白簡慷的意思,關心起簡慷的設計專案:“你閉關半個月,結果怎麼樣?”
簡慷有半個月沒來沃琳這裡,他讓秀才給沃琳帶話,說是老闆催設計專案催得緊,他上班時間要實習,只有下班時間能趕點活,要沃琳照顧好自己,要沃琳不用擔心他。
秀才給沃琳做了額外的解釋:“簡賦說,簡慷的言外之意,是要你不要去打擾他。”
當時沃琳回了秀才一句:“簡賦當狗頭軍師上癮了吧。”
她明白簡賦要告訴她什麼。
去年簡慷實習,沃琳和簡慷確認戀愛關係後,曾提出去簡慷實習的地方看看,簡慷明言拒絕,說是工地上都是些光著膀子的大老爺們,沃琳一個女孩子家去不方便。
今年簡慷換了一個地方實習,不是在工地,而是在辦公室,簡慷還是不讓沃琳去,理由是公司員工大多是男生,開起玩笑來葷素不忌,會衝撞到沃琳。
而自從簡慷住進實習生宿舍後,大多時候沃琳只是到實習生樓下,極少去簡慷的宿舍,因為簡慷雖然沒有明說,態度上卻有所抗拒,那是男生宿舍。
所以,沃琳已經養成了習慣,每次簡慷幾天不出現,她都不會去找簡慷。
而以沃琳對簡賦的瞭解,簡賦表面上話癆,實際上卻從不說多餘的廢話,秀才做的這個額外解釋,肯定是另有深意,沃琳的理解是,簡慷的心是亂的,不希望沃琳打擾他。
“已經有些眉目了。”沃琳突然岔開話題,簡慷有些失望,他以為沃琳問他想不想知道她和沈嫻都說了些什麼,就是想告訴他呢。
“上次你說有眉目了,這次還是說有眉目了,是不是遇到困難了?”沃琳問簡慷。
“對,是有些困難。”簡慷強忍著想看向沈嫻床鋪的衝動,“我上次不是說了嗎,我以前只設計過獨棟樓,這次是整個別墅區的規劃設計,對於我這種小菜鳥來說,難度係數大了幾十倍。”
本來他對於別墅區的設計已經有了基本的構思框架,可春遊那天沈嫻對他說了那番話後,他的心就亂了,已有的構思框架好像被一隻巨大的手攪亂了一樣,怎麼都無法再拼湊起來。
他用了半個月時間,重新構思,可結果都不如他的意。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聽說z市周遭有好幾個別墅區,你要不要去看看,說不定能激發靈感。”沃琳提議,“或者去大型圖書館查閱資料,據說z市有個市立圖書館,規模很大。”
“你這個提議和我想到一塊去了,”簡慷順勢告訴他的來意,“我今晚回h市,h市的市立圖書館比z市的肯定大很多,資料更加齊全,h市的別墅區也更多,規模更大。”
彭老闆昨天打電話給簡賦,讓簡賦轉告他,設計院的招聘工作要開始了,彭老闆幫他找好了關係,讓他趕緊趕回去,彭老闆也好帶著他和對方走動。
可這事他不好在沃琳面前開口,沃琳是個女孩子,靠自己找的工作,而他一個大老爺們,竟然靠走關係找工作,怕在沃琳面前失了他男人的面子。
“這樣更好,”沃琳贊成,“聽說新加了幾趟火車,都路過z市到h市,你打算坐哪趟?”
“你今天聽說的事不少呀,都是聽誰說的,沈老師嗎?”簡慷拍了下沃琳的頭頂,把話題又拉回到沈嫻身上。
沃琳答得很認真:“是呀,沈老師說要和我一起回老家,有關火車的資訊都是沈老師打聽好的,還有市立圖書館的資訊,也是沈老師告訴我的,沈老師分走了我一半的翻譯任務,為了我們能夠早點一起回家。”
這一番話說下來,沃琳真心覺得累,她最不喜歡的是玩心眼,可簡慷今天話裡話外都在和她繞彎子,套她的話,她沒想明著和簡慷翻臉,只能陪著簡慷繞彎子。
估計簡慷今天帶著簡賦和秀才一起,也是預防她一旦要和他翻臉,有外人在場,她會顧及雙方的面子吧,否則絕不會帶簡賦來,平時簡慷很忌諱她身邊有除了他之外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