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他是沃琳的話,這個理由要是說出來,他絕對不相信。
簡慷不想因這個事讓他自己失了底氣,強辯:“沒錯,我是事先沒有和你說,但是曾依依是和簡賦一起,沈老師是和李醫生一起,又不是單獨要和咱們一起去郊遊,這有什麼可挑剔的?”
“咱們?”沃琳譏諷,“你答應他們的時候,可不是咱們,而是你自己,簡賦邀請的是咱們,也不是我自己,你又有什麼可挑剔的?”
簡慷這下是徹底愣住,他從沒想過,沃琳也有對著他伶牙俐齒的一天。
從他認識沃琳到現在,在他的認知裡,沃琳一直都很溫和,很善解人意,曾依依對沃琳那麼挑釁,沃琳都不和曾依依計較,上次他因沃琳和伍天明太過親熱,發那麼大脾氣,沃琳也沒做辯解,這次沃琳竟然反駁得自己不知怎麼接話。
“我答應了別人,就要說到做到。”沃琳扔下這句話就去上班了,愛怎麼著怎麼著。
其實沃琳並不想去春遊,雖然從小到大,她只是初中時在學校的組織下春遊過一次,可這次的春遊除了簡賦以外,她又不認識別人,覺得沒有什麼意思。
而且說真的,如果不是有簡慷這層關係,她和簡賦還真不會有什麼瓜葛。
但是,這次的春遊,一來她答應了秀才,再來她要爭這口氣,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去。
坐在電腦前,沃琳半天都集中不了精神,眼睛盯著面前寫著自己編的程式的紙,愣是不知自己在看什麼。
她有想砸東西的衝動,可是眼前卻沒有什麼可砸的,辦公室裡除了她自己,其他的都是公家的,砸壞什麼都得賠錢,生氣歸生氣,她還沒有失去理智。
秀才進到辦公室,盯著沃琳的眼睛,以肯定的語氣問沃琳:“你在生氣?”
沃琳沒好氣:“這麼明顯的事你都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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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的遊戲程式錯了,”秀才傻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給沃琳看,“這是我的。”
沃琳盯著秀才手裡的紙:“這不是你上午寫的玩意兒嗎,難道你不是在編你的程式,而是在修改我的?”
按沃琳的設想,如果遊戲程式成功,效果就是拉弓射箭,箭靶離得很近,面積也很大,哪怕射箭的人就是個瞎子,也能做到百分之百射中。
如此簡單的程式,她也沒指望自己能一次編寫成功,讓她想不通的是,一直不吭不哈趴在桌子上的秀才,什麼時候看過她編寫的程式。
“還生氣嗎?”秀才答非所問。
“生個屁的氣,有什麼可生氣的?”沃琳撇嘴。
被秀才這麼一打攪,沃琳還真就不氣了,她拿著秀才幫她改過的遊戲程式,坐在一旁,和她自己編寫的程式對比,把電腦讓給了秀才用。
更令沃琳驚奇的是,一向看著秀才那螞蟻打群架似的字就頭疼的她,這次竟然看懂了秀才寫的是什麼,也發現了自己編寫的程式錯在哪裡,為什麼會出現這種錯誤。
辦公室裡的兩個人,一個是事不關己不過問,一個是研究程式太投入,秀才和沃琳兩人誰都沒有去注意門口站著的人,是誰,在做什麼。
辦公室門口,簡賦用胳膊肘桶桶簡慷,示意簡慷進去和沃琳說句軟話。
簡慷幾次抬起手,都沒有落到辦公室的門上,他的視線在秀才和沃琳身上來回逡巡幾次,最後放棄了敲門,扭頭輕輕走出維修組大門。
“老大,你怎麼回事啊?”簡賦追了出去,“你想想當初追沃琳是因為什麼。”
沃琳負氣離開後,簡慷也氣沖沖回了實習生宿舍,簡賦問簡慷怎麼回事,簡慷只說和沃琳慪氣了,並沒有說具體原因,簡賦怕沃琳去春遊的事黃了,勸簡慷來和沃琳講和。
簡慷冷哼:“當初追她,是覺得跟她在一起舒服,現在的感覺已經不是那麼回事了。”
簡賦一針見血:“說來說去,還是因為我先邀請的沃琳,後和老大你說起春遊的事。”
“是,沒錯,我就是不喜歡我的女人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答應和別的男人呆在一起。”簡慷毫不掩飾他的想法,“不管這個男人是不是我的兄弟,我的女人心裡要始終以我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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