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琳猛地轉過臉和曾依依面對面:“我煩了,厭了,不想和你玩了行不行,你可以不要臉皮沒有自尊下限地用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可是別人卻沒有義務一直陪你玩下去!”
曾依依愣住,她從來沒有見沃琳說話這麼不留情面,也從沒有見沃琳對誰冷過臉,以前的沃琳不高興了最多是不理她,可是今天的沃琳的話就像刀子一樣,直戳她的心窩子。
她看著眼前冰冷著臉的沃琳,就像看到了另一個冷著臉的簡慷,她很憤怒,很想像之前一樣諷刺譏笑沃琳的不自量力,可她突然覺得不自量力的那個人是她自己。
張萍也被沃琳的突然冷臉驚到了,尤其她根本想象不到這番話是從性子有些迷糊的沃琳嘴裡說出來的,她看見曾依依的臉像五彩染缸一樣扭曲變化,想要發怒,最後只是張了張嘴,就扭頭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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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呵,沒想到你還有這個魄力,挺大個美人兒硬是讓你給氣跑了。”張萍玩味道。
“不是無可奈何,誰也不想生氣。”沃琳搖頭苦笑。
就在她剛才聽到曾依依的聲音的時候,她突然就心生厭煩,她為什麼要陪著些無所謂的人周旋,浪費了時間,自己也成了別人的樂子。
曾依依說她已經習慣了糾纏簡慷,實習之餘的時間,她除了糾纏簡慷之外,不知該怎麼過。
可那是曾依依的事,是曾依依和簡慷之間的事,牽扯到簡慷,自己想要獨善其身是不可能的,但她也不想再浪費無謂的時間。
“嗯,說的有道理,哈哈,簡單快樂才適合你這個善良迷糊的人,”張萍輕佻地摸摸沃琳因生氣而有些冰涼的小臉,“放心,以後有姐罩著你,誰也不敢再欺負你。”
那模樣,像極了流氓調戲良家婦女,看得端著春捲進門的簡慷心裡一陣不舒服。
同時簡慷心裡也竊喜,向來不把曾依依當回事的沃琳,今天終於趕走了曾依依,這是不是說明沃琳要和他的關係更進一步,準備手撕情敵了?
張萍沒有多做停留,今天她突然搬進單身宿舍,男朋友家裡還不知道,她得回去知會一聲,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哪怕接下來發生的是軒然大波,她也一定挺得過來。
簡慷熱菜,邊和沃琳聊天:“你說宿舍裡只有三個人住是怎麼回事,沈老師不來宿舍住了嗎,陶麗瓊的床張萍佔了,陶麗瓊怎麼辦,是不是陶麗瓊結婚了,分了家屬房?”
沃琳搖頭:“沈老師搬走的時候我還在昏睡呢,不是很清楚,肖虹說沈老師搬走的時候她也沒在,還是聽李磊說學校開學了,沈老師住在原來的地方要方便些。”
她看著簡慷明顯失望卻又及時掩飾的眼神,又加了一句:“沈老師搬和不搬也沒多大區別,這裡本來就是她的宿舍,她什麼時候想住進來,什麼時候不住進來,都可以自由選擇。”
“哦,也對。”簡慷點頭,沒再追問陶麗瓊的事。
簡慷不追問,沃琳也就懶得回答他了。
之前都是沃琳找話題和簡慷說,而簡慷對沃琳說的事從來不感興趣,他自己的事也不會主動說給沃琳,兩人說著說著就沒話說了。
今天的沃琳說不清是因曾依依的出現,還是因昨天簡慷發脾氣的餘韻未消,她沒有情緒沒話找話。
簡慷吃過飯,給沃琳熱了一份中藥湯,囑咐沃琳早點睡午覺,他回了實習生宿舍。
這次的中藥和之前的服用方法一樣,一副藥熬三道,三道藥湯混在一起,一天分三次喝完。
簡爺爺按順序總共給開了八個藥方,每個藥方五副藥,喝完一個藥方的量,休息兩天,然後接著喝下一個方子。
時間算下來,所有的藥喝完得兩個月。
喝了藥,沃琳盤算著什麼時候向張主任請假回家一趟。
今天已經正月二十,職工返回單位,大學生回校,民工返城,該有的程式都已經就緒,火車票應該不難買了吧,沃琳已經一年沒回家,尤其是今天吃了春捲,她更想家。
正想著下午上班就和張主任說休探親假的事,沃琳的傳呼機響了,是哥哥打來的傳呼,告訴她家裡裝了電話,就是給她打傳呼的這個號碼。
沃琳那叫個興奮呀,家裡有了電話可就方便多了,不用寫信,盼回信,也不用再擔心信在郵寄過程中被弄丟了。
興奮之下,她午覺也不睡了,跑到內科住院樓和外科住院樓中間的小賣部,用小賣部的公用電話給家裡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