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沐陽緩步跟著她走過去，大手卻從她身後猛地一推，老舊的木門再次應聲落鎖。
肖菲緊張得心頭一顫，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牢牢地把她圈在他兩隻手臂和木門之間那狹小的空隙內。
“你幹什麼，季沐陽？！”她開始心慌，他卻一言不發，只是低頭沉默地看著她。
她不敢看他冰冷的眼，只好握緊拳頭，努力掩飾著自己的狼狽和慌張，低眉順眼地蜷縮在他的陰影之下。
他卻漸漸地皺起了眉，她好安靜。安靜得和五年前那個永遠都活力滿滿的元氣少女完全不是一個人。
如果是五年前的她，會怎樣？他想，她一定會惡狠狠地看著他然後用力的推開他，生氣地對他說：“季沐陽，你神經病啊！”
那時候的她，看起來真“蠢”。而現在的她，看起來真……讓人心煩。
季沐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到這裡來。
只是為了得到一個折磨了他五年的答案嗎？可是，就算得到了，又怎樣？五年，足以改變許多事。
之所以至今仍無法釋懷，他想，也許只是不甘心罷了。
季沐陽就這樣莫名其妙地來了，又莫名其妙地走了。
他一句正經的話都沒說，卻讓她一整夜又渾渾噩噩，受盡折磨。看來必須得警惕起來了。
對著鏡子裡疲憊的一張臉，向梓沫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早上九點，剛進辦公室，肖菲便發覺今天的整體氣氛異於往常。原本挺寬鬆的工作氛圍，一時間有著說不出的沉悶緊張。
難道這麼快就受到了收購的影響，連整個企業文化都要被改變了嗎？
她原本就因季沐陽而壓抑的心情愈發煩躁了起來，動手開始整理桌上的綠植，試圖平靜一下六神無主的內心。
她不知道，從今天開始，她該怎麼面對這份工作，怎麼面對未來的一切。
辭職這是不可能的，現在和vivi的合作也不可能終止，她該怎麼辦，還會發生些什麼，她心裡已完全沒底。
直覺告訴她，以季沐陽昨晚的表現，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喂！”肖曉曉一放下包就衝到她身邊，便開始興奮地傳播小道訊息，“肖總你知道嗎，很快咱們都要合併到vivi集團總部去辦公了哦！”
“哦。”肖菲淡淡應了聲，手上撥弄綠植的動作一刻不停。
“聽說以後咱們的大老闆就變成傅氏集團的大公子季沐陽了！你可是沒看到昨天簽約會上季沐陽有多狂炫酷霸拽啊，簡直要把咱們溫柔帥氣的陸總給秒了的架勢啊！”
“哦。”肖菲依然淡淡應著，似乎對這些料絲毫不為所動。
肖曉曉這才發現她的奇怪，雙手環胸，一臉八卦地勾起嘴角盯著她死勁瞧：“肖總，你怎麼對我們未來的超級合作伙伴一點都不關心啊，我們工作室現在可是多少人羨慕呢。”
肖菲無奈，只好白了她一眼：“有什麼好羨慕的，真是！”
“那你怎麼能對咱們未來的仲總如此毫不關心呢？”
肖菲拿起茶匙攪拌了一下杯裡的咖啡，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才淡淡地道：“客戶換成誰，又有什麼關係？”
肖曉曉想了想也是便點了點頭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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